一個小時後。
“小姐,阿芽來了。”落了一頭雪的阿哲拎著食盒推門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棉衣大褂的丫頭。
阿芽手裏也拎著一個食盒,哈出來的冷氣遇上溫暖的室溫而產生白色霧氣,急衝衝跑過來問:
“小姐,你沒事吧?”
容恩立即站起身,幫阿芽拍掉頭上和衣服上的雪,“我能有什麼事情啊。看你凍得,從車庫到門口幾步路都落了一頭雪,外麵的雪很大吧。”
說著倒出一杯熱茶遞給阿芽。
阿芽在茶幾上放下食盒,接過水杯喝一口,“外麵可冷了,不僅下雪還下小冰雹。小姐,你為什麼得要住在這裏啊?”
一個小時前容恩打電話給薄牧川,說B國的一個好朋友來看她,兩個人今晚在容家老宅住一晚,讓阿芽遞點飯菜過來。
剛開始薄牧川不同意,勸說容恩回家沒有成功,就想著自己趕過來一起住,沒想到容恩怎麼說就是不給他來。
最後容恩費盡口舌勸說,再加上打開了宅子裏的監控給薄牧川看,薄牧川才勉強放下心。
“都說了今晚我是陪朋友啦。”
容恩彎下腰打開食盒,瞬間香氣撲鼻,一看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特製的盒子是保溫能力極好,容恩興奮地拎著食盒走向餐廳,“走啦,吃飯了。”
阿芽看一眼阿哲,阿哲搖搖頭,他將這裏的事情告訴給了少爺,少爺手讓他靜觀其變,宅子可都是少爺的人。
飯菜一樣樣擺好,容恩站起身望向阿芽,“一會兒雪下更大了,不回去嗎?”
“少爺讓我留下來照顧小姐。”
容恩想了想,“好吧,這樣也好,省的阿哲一個人無聊,反正這麼飯菜也夠吃。”
飯菜的香氣飄蕩在裝潢精致的餐廳裏,讓人聞了就感覺餓。
容恩朝阿芽使個眼色,“幫我把門打開,散散味。”
“啊?弄得客廳裏也有飯味多不好啊。”阿芽都驚呆了。
就是要讓樓上那人聞到才不用去喊人嘛,容恩擺擺手,“快去啦。”
阿芽一臉懵地跑過去開門。
“吃飯了都不叫我?”還沒碰到門就聽到一道慵懶的女人聲音從門外傳來。
龐琳換上了居家棉拖鞋,傷口自己處理過換上了寬鬆的淺紫色居家服,波浪卷紮成了丸子頭,一張漂亮的素顏透著憔悴。
這樣一看倒是附合朋友的人設。
龐琳一臉歡喜地走過來,“恩恩,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真沒想到三個月不見你都學會了做飯了,好厲害啊。“
阿哲聽了微微皺眉,女人真是善變,真是會演戲,真可怕……
阿芽沒有發現不對勁,覺得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還不錯,小姐交的朋友肯定不會錯的。
容恩聽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女人也太會裝了,知道薄牧川在通過監控查看他們,故意演成這樣。
真是戲精。
“你喜歡就好,坐下吃吧。”容恩也不戳破飯菜是從薄家帶過來的,龐琳那麼聰明肯定也是知道的。
大家都想平安無事度過這一晚上,那就演一場惡心的戲,但願吃飯期間不要孕吐。
白色高檔餐椅餐桌在頭頂莫黃色柔和燈光的照射下,透著一股被渲染出來視覺上的甜味,飯菜非常豐盛。
阿哲和阿芽站在一邊。
龐琳坐在容恩對麵,一舉一動演得都像一個合格的朋友。
甚至還給容恩夾菜,“多吃點,我看你都瘦了,跟個猴精似的。”
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