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不得不承認證據太過單薄,單薄到他做不了太多的反駁。
“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事實如此,證據的到來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把話手清楚,省的將來將恩恩傷得更深。”
“意思就是沒有其他證據了?”良歌啞然失笑是嘲諷,“為了保住孩子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借著昨晚上的事情一心想要破壞父女之間的感情!”
容恩搖搖薄牧川的衣袖,喉嚨有幾分哽咽,“薄牧川你說話啊。”
薄牧川皺眉,“恩恩,這——”
——“鬧夠了?”容棲陽開口讓整個房間裏安靜下來。
——“年輕人,你說我冤枉了你們薄家,今天可是你言之鑿鑿的當麵誣陷我和良歌,你們薄家十幾年如一日的虛偽!”
“非要我把司爾拉過來,你們才肯承認?”當年事情做得太絕,薄牧川試過了根本找不到其他證據。
這才使得容棲陽有恃無恐,不過也擔心薄牧川有其他證據,自然而然地跳過這個話題。
——“恩恩,孩子你喜歡的話可以留下,明天就和薄牧川去離婚,後天跟良歌一起回國。”
“爸,我不要!”容恩緊緊抱住薄牧川胳膊,“孩子和薄牧川我都——”
“叩叩叩!”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擾了容恩沒有將最後一個“要”字說出來。
薄牧川聽出來是阿衡敲門的聲音,這時候除了阿衡沒有人敢敲門,而要是沒有要緊事情是不會輕易打擾他的?。
“進來。”
阿衡雙手捧著一個微波爐般大小的包裹,走過來恭恭敬敬彙報說:
“先生,剛剛收到一份國際包裹,檢查過沒有安全隱患。包裹的簽收人是您,寄件人是……雷霈。”
實名製寄件,在場人都是一怔。
“雷霈?”容恩緊盯著包裹,提起這名字就想起那個可怕的變態男人,“兩年前的那個雷霈?”
消失許久快要淡出記憶的兩個字重新回到生活中,太不可思議了。
“不清楚。”
雖然包裹上麵寄件人寫的是雷霈,但誰又知道到底是不是雷霈寄過來的呢,萬一是有人冒充也說不定。
容恩沒有像以往一樣欣喜地衝上去拆快遞,包裹看上去是普通的包裹,直覺這個包裹太過怪異。
“雷霈消失整整兩年,連大哥都不知道他在哪兒。這個包裹會不會是誰的惡作劇?”
薄牧川摟住容恩的肩膀,既然沒有安全隱患就沒什麼大問題,“拆開。”
良歌不經意來到容恩的另一邊護著,以防出現什麼意外好出手。
阿衡利潤地拆開包裹,不是什麼恐怖東西,大大的盒子裏有三分之二都是空氣袋,東西就一個精致奢華的紫色盒子。
薄牧川拿過紫色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黑色U盤,以及一封白色的信。
“容恩輕啟……寫給恩恩的信。”良歌一眼掃到信封上麵的小字。
容恩抱緊薄牧川胳膊搖搖頭,“我信不過雷霈,跟他有關的肯定沒有好事情,你幫我打開吧,我不想看。”
也不敢看。
“好。”薄牧川著手拆開信,信紙隨著打開的動作而發出清脆的聲音。
信上的字不多,以薄牧川一目十行的本事看了幾眼裏知道了要表達的意思。
薄唇勾勒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正愁沒證據,證據就自己來了。
“講了什麼?”容恩一直在看薄牧川的臉,這個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要做壞事了。
薄牧川合上信沒給一旁眼巴巴的良歌看,“有人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