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歌一聽這話語氣頓時焦急些許,“你有解決方法?”
司爾坦然自若完全是胸有成竹,“當然,不然怎麼說是雪中送炭呢。”
“說出你的條件。”
“兩點要求:第一,雷霈我要帶走。第二,我要以薄牧岩的身份見薄子恩幾麵。”
良歌猶豫著沒有立即答應,“我需要和義父商量一下。”
“來這裏之前我見過令尊,他對此次合作期待值很高。”
音頻到這裏頓了幾秒。
“既然義父已經同意,我自然沒有意見,但我有個疑問。”
“請講。”
“薄子恩被誣陷販運毒品關進監獄,是我義父的意思,還是你出的主意?”
一句話將現場的氣氛更加僵硬,容恩靠在薄牧川懷裏無聲哭泣,雙手捂住滿是淚水的小臉。
到了這時候,薄牧川能做的就是緊緊抱住懷裏人。輕輕歎了口氣,恩恩,接下來的話要讓你失望了……
良歌僵硬無比的雙腿不自覺後退幾步,兩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清楚到他能響起接下來司爾說了什麼。
司爾低低沉沉地笑:
“我隻負責治病,怎麼在不被薄牧川發現的情況下將薄子恩扣下來是你們的事。沒想到令尊眼界獨特,竟然選了監獄當做薄子恩的養病地方。”
所以她在機場被誣陷,繼而被帶去監獄的一係列事情都是爸爸安排好的?
容恩一瞬間麵如死灰,被薄牧川緊緊摟住都感到來自靈魂深處的寒冷和顫抖,他們都在騙她……
音頻放到這裏被第三種聲音打斷,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良歌接通說了聲,“喂。”
再然後是他在這段音頻裏麵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司爾說的——
“五分鍾內薄子恩心跳驟停了四次,你現在跟我去醫院,立即命人對她開展醫治!”
兩道腳步聲逐漸遠去,進度條接近尾聲直到停止。
這便是優盤的全部內容。
容恩埋首在薄牧川懷裏哭得昏天黑地,小身子板因為而顫抖個不停,“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們都要騙我,嗚嗚嗚——”
薄牧川心疼得要死,輕輕拍撫容恩後背,目光狠厲敵視容棲陽和良歌,“這份證據夠嗎?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如果說一張照片作為證據太過單薄,那麼突然到來的這份視頻和音頻,就是實打實將當年的事情公布了徹底,容棲陽和良歌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容恩的哭聲在耳邊刺疼良歌的神經,一時間心情複雜無比不知道從何說起,“恩恩……“
“你一直在騙我!”容恩抬起被淚水覆蓋的蒼白小臉,手直直指向良歌,“你和爸爸一直在騙我,我那麼相信你們……”
說到最後捂住臉無言以對。
“對不起。”良歌誠懇道歉,顯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說到底真的是他一直在欺騙她,一開始他接觸她就是心懷不軌,其中最嚴重的欺騙就是關於司爾一事,還一騙就是兩年。
換做他,他也生氣。
——“事實的確如此,當年機場一事是我讓人提前安排的。”容棲陽大大方方承認。
容恩抹掉眼淚,“爸!”
——“不過恩恩,爸爸都是為你好。隻有那樣做你才能以合適的借口在監獄裏養病不被其他有心人發現,你才能沒有危險的安心養病,不然我又何必提前給你找好替身呢。”
“這件事情我明白您是為我好,我想不通的是關於大……司爾的事情,您為什麼要聯合司爾一起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