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萬萬沒想到蕭方兩家有這樣的恩怨,平白無故轉讓了天價股票,也難怪兩家這麼多年來不和。
“方家和R組織的關係,你可知道?”總不會白白將股份轉讓給方家。
蕭老爺苦笑著搖頭,“你應該很清楚,那些人冰冷精明,從不多說話。”
方家和R組織關係不淺,這是薄牧川從未想過的方向,有待繼續查下去,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
“再說說我大哥當年的事情。”
蕭老爺端起不冒熱氣的茶水喝一口,薄牧岩是他此生最得意的學生,現在想想都覺得遺憾,“牧岩死得太慘,不僅被剝了臉皮,還被……挖了心髒。”
薄牧川目光變得冷冽,聯想起司爾那張和大哥一模一樣的臉,“司爾做的?”
“不清楚,人是在科司爾亞島周邊海域上發現的,被泡了兩天兩夜。”溫涼的水能澆滅口中的幹燥和不安,蕭老爺喝了幾口後放下茶杯。
那年的畫麵曆曆在目。
“事情性質太過惡劣,加上牧岩當時執行的任務和R組織有關。我心虛,生怕一番追查下來牽扯到我和R組織的糾葛。於是我下令封鎖了消息,對外說是因公犧牲,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到三個。”
大哥當年被送回來時身穿製服,隨行的蕭老爺不給他們一家人查看,說是怕他們受到刺激。
爸媽看了,沒讓他和牧陽看。
那半年裏爸媽沉默寡言,現在想想,爸媽當時看到大哥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心會有多疼……
薄牧川亂了心跳和呼吸,摩挲手表的手變得溫涼僵硬,“找到心髒了?”
蕭老爺遺憾地搖頭,“我讓人秘密在海上找了一周,沒有發現。當時派去執行任務的人,連牧岩在內總共有七個人,無一生還,唯獨你大哥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見薄牧川想得出神,說出真相的蕭老爺心裏舒暢了許多,索性將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
“事後法醫驗屍,說臉皮和心髒的切割手法完美無缺,隻有頂尖的解剖手做得到。”
薄牧川眼前浮現出司爾那張臉,冰冷黑眸淩厲含恨,“R組織不缺心髒源,倒是那時候的司爾缺張新臉!”
怪不得司爾和大哥的臉幾乎一模一樣,興許是用了特殊手法,直接將大哥的臉植入到了司爾臉上。
至於心髒……
薄牧川不敢去猜想,那會是怎樣的罪惡,器官販賣?還是司爾還缺個心髒?
將剩下的涼透了的茶水喝幹淨,蕭老爺長長歎了口氣,“兩年前你突然跑去科司爾亞島,我還以為你發現了這些事情,要去找R組織報仇……好在虛驚一場。”
事情說完,空氣裏彌漫死寂。
薄牧川下頜線緊繃麵無表情,戴上皮質手套,“我會想辦法放您出去,不過這一生的榮華富貴算是到頭了。”
事情嚴重,能保住自由已是難題。
“謝謝了。”蕭老爺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在我亡妻的田園小院裏安度晚年,也不錯,不是麼。”
……
薄牧川出來時太陽正好,駐足在一株鼓起花苞的早春花枝下。相比於裏麵的陰暗冰冷,外麵溫暖明媚。
“先生。”阿衡急匆匆迎上來,猶豫不決的神情似乎有話要說,
還沒等他將話說出來,被一聲清脆而難以掩飾欣喜的女聲打斷,“薄牧川!”
不遠處,容恩興衝衝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