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和向晚的事情太過糊塗,今早起來他頭疼欲裂,後悔不已。
車子急速行駛感覺不到一點兒顛簸,容恩的身體在發顫發抖,唇色蒼白。
良歌再次將空調溫度調高一點,拿過一旁的外套裹住容恩,將人緊緊抱在懷裏。
“恩恩,你再忍一忍,腳踝上的傷隻是簡單做了包紮,飛機上有醫生給你醫治,很快就到了。”
自言自語。
沒有人回答。
不久過後容恩好了不少,身體恢複安靜,隻是臉色和唇色依舊蒼白沒有血色。
良歌見狀鬆了一口氣,隨手拿過一旁的紅酒喝一口潤潤喉嚨,紅酒的芳香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落日的光輝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經酒杯的反射照在良歌俊美的臉上,多了也許柔情。
“義父說了,這件事情過後會將你嫁給我,讓你在B國生活一輩子不再回黎城市。”
他從未想過義父會對他說出那番話,自從幾年前起他的人生就被義父安排給了容恩。
是騎士。
扮演的是騎士的角色。
萬萬沒想到最後得到了公主。
空酒杯被放到一旁的桌上,良歌從車廂暗格裏取出一隻紫色小瓶子,“那麼你在這片土地上的記憶,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打開瓶子上的木塞,倒出一點白色粉末在掌心,指腹蘸取一點粉末。
“很快的,不會痛,你不要怕。”
掰開容恩的唇瓣,指尖一抖,粉末灑在唇齒之上,繼而將手上剩下的粉末塗抹在她人中上。
完事後將瓶子放回。
這是當年司爾在監獄裏對恩恩使用的粉末,現在想想良歌心裏有幾分後悔。
“兩年前,如果我能狠下心聽司爾的話,消除了你在黎城市的記憶,說不定事情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副難堪的局麵。”
當時司爾隻進行了第一步,後續的操作被他攔住,記憶才沒有被消除掉。
靜靜等候了五分鍾,懷裏人沒有異常反應,良歌再從另一個暗格裏麵取出一隻催眠用的懷表。
“恩恩?”
“醒醒。”
容恩做一個可怕的夢,夢到自己眾叛親離,成了被全世界圍攻的壞人。
就在她在夢裏痛苦不堪時,聽到有人在喊她,一聲聲的呼喚越來越靠近。
她費力地睜眼就是睜不開。
心急如焚。
長而翹的眼睫毛蝶翼般慢幅度撲騰幾下,氣息虛弱,吐字輕幽,“二哥,二哥,我錯了……”
聽在良歌心裏不是滋味,耐心催促:“恩恩,睜開眼睛,一切便都結束了。”
一番掙紮之後容恩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男人一張臉模糊不清。
容恩抬頭去觸摸對方的臉,“二哥……”
看來是藥起了作用,他將她看成了她最愛的人,她最愛的人到底是薄牧川。
良歌苦笑著答應,“我在。”
身體虛弱沒有太多的力氣,容恩手在中途直直垂下來,抓住良歌胸膛上的衣服,“你別不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
“不要胡思亂想。”良歌安撫住容恩的手不給亂動,懷表在容恩麵前開始均速搖擺,“看著它。”
做錯事的容恩乖乖聽話,迷離的目光直直落在懷表之上,沒有絲毫心理防備。
看著它不停左右搖擺,很快一陣眩暈的感覺凶腦海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