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非打死你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薄母猛地合上那把最愛的木扇,怒氣衝衝走過來要打人,高跟鞋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打又不能打,吵又吵不過,講理還講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容恩嚇得捂住帽子扭頭就跑,“你認錯人了!”
“別說戴帽子,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給我站住,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薄母立即追上來。
一旁伺候著的阿芽萬分後悔,她就不該帶太太來這邊散心,要不然也不會和三小姐遇上。
上前拉住人小聲勸說,“太太,太太慢點別摔到!小姐肚子裏還有孩子呢!”
“我巴不得把她孩子打下來!”眼看追不上容恩,薄母氣得把扇子砸過去。
扇子從容恩耳邊擦過引起灼熱,嚇得容恩腳下一個不注意差點兒摔倒,“啊!”
好在及時拽住一旁的綠植,沒有摔到,就是手被綠植上的刺紮到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阿芽著實捏了把汗,薄母見狀再次追上去,“你給我站住!”
容恩再次跑起來,現在的薄母就像個瘋子,真怕薄母追到她家裏。
阿雪不在家,方程的保鏢又還沒過來,到時候她逃都逃不掉。
於是邊跑邊打電話給方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以至於三個人並沒有注意到草叢裏有狗仔在偷.拍。
哢嚓!
不知道是第幾張照片。
……
薄牧川前腳剛到公司車庫停下車,後腳就在薄氏大廈門口被突然湧現出來的一大批記者團團圍住。
閃光燈不停閃爍,鋪天蓋地的問題砸過來,讓人措手不及。
二少,對於網上瘋傳的你母親罵三小姐是白眼狼的視頻,你怎麼看?
二少,有人說薄氏核心數據泄露就是三小姐所為,你和三小姐已經分居。對此你有什麼想否認的?
二少,你和三小姐是不是已經離婚了?婚禮為什麼中場解散?夜氓幫那邊為什麼沒出席?是不同意這樁婚事嗎?
二少,婚禮沒有舉辦完成真的隻是因為公司出事嗎?是不是三小姐出.軌了?三小姐是泄密者嗎?
二少,你覺得薄氏集團還有可能東山再起嗎?想過賣掉薄氏嗎?
二少,三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嗎?你是不是被綠了?對方是誰?良歌嗎?你們還相愛嗎?會離婚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千奇百怪。
尺度不一。
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每個問題都是陷阱,貼有不同標誌的話筒差點懟到薄牧川嘴裏。
這幫記者突如其來,以至於薄氏的保安一時抽調不出足夠的人來控製現場。
阿衡和幾個拚命擠進來的保鏢護住薄牧川,“後退,後退,今天不接受拜訪!”
聽得人並不多,如今但凡關於薄氏的事情都是熱點和流量。
況且薄氏都這樣了,名聲經不住再壞一點點,薄牧川巴結他們還來不及,還敢像兩年前從酒店裏接容恩那樣直接開車撞人嗎?
肯定不敢。
薄牧川僵直著後背,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著臉一直往前走。
耳旁的各種問題讓他難堪,又憤怒,這種感覺被人像蒼蠅一樣盯著的真糟糕!
他這些天不離開公司,就是因為這種控製不住的瘋狂現象。
本來關於薄氏的熱度已經壓下來,所以他回家住了一晚,誰知道突然爆出來什麼視頻。
該死的巧合,容恩那個蠢女人真是笨手笨腳,在他離開後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