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來臨,趙蘊初高興了不到兩天,家裏就住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因為趙蘊初提過一句要請家教的事,趙建翎就上了心,本打算請個老教授來給趙蘊初補習,不想他那天和鍾輝明多嘴了一句,就被一旁的秦朗聽到了,秦朗自告奮勇要替趙蘊初補習。
趙建翎知道秦朗的學習好,現在他主動要求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秦朗就這樣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趙家,趙蘊初的苦日子也來了,一三五去少年班上課,二四六還要在家補習功課,簡直苦不堪言。
那個秦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板著一張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趙蘊初並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但是她總覺得秦朗接近趙家不懷好意,可是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說實話,秦朗講課非常耐心,雖然聲音清清冷冷,但是無論講解多少遍,隻要趙蘊初說沒有聽懂,他就二話不說再講一遍,直到趙蘊初聽懂為止。
最開始的時候,趙蘊初確實是很難聽懂他講的那些功課,實在是她初中的知識學得太爛了,又很多年不用,早就不知道扔到那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不過好在趙蘊初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過目不忘。在第一天補習完畢之後,秦朗曾要笑不笑地鄙視過她:“你應該從小學課本開始重新來一遍!”
這不過是秦朗的一個冷笑話,趙蘊初卻認真了,當天晚上真的就跑到閣樓上去把自己小學初中的課本都翻找了出來,在書房裏熬了一夜,把那些課本知識都爛在了自己的腦子裏。
第二天趙蘊初頂著雞窩和腫脹的眼睛出了書房,被秦朗看到,他這才知道自己的那句玩笑話讓這個小姑娘當真了,而且還熬了一整夜。這讓秦朗內心微微觸動,看著那個背影怔怔發呆。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況且自重生之後,趙蘊初感到自己的腦子好像也跟改造了一般,用起來靈活多了。她把那些課本都看了一遍之後,雖然還是有很多不懂,但是有秦朗幫忙融會貫通,那些知識就漸漸地形成了框架,在她的腦子裏一點點變成了她所能理解的東西,真正的成為了她的知識。
顯然,秦朗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發現趙蘊初並不笨,大概是一直沒有對學習上心,所以才會連初中的知識都一塌糊塗。事實上趙蘊初接受新知識的能力非常強,即便是一個星期前他講過的習題,再問起來趙蘊初也能非常完美地解答出來。
“唔,這張試卷是中考題,你做得很不錯,明天我們開始補習高中的知識。”秦朗看了一下手表,就要出門。
趙蘊初看秦朗要出去,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去哪兒?”
並沒有想過秦朗會回答,不過是趙蘊初習慣使然,不料他卻是腳步一頓,忽然回過頭來看著趙蘊初:“去玩,你去嗎?”
趙蘊初最近在家裏都快發黴了,見秦朗居然要帶自己出門,頓時驚喜無比,忙不迭地點頭:“那你等等,我去換衣服!你去和我母親說一聲,不然她不會讓我晚上出門。”
秦朗看她蹦蹦跳跳地就上樓,眼中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絲溫情,嘴角微微勾了勾。
燈紅酒綠,霓虹閃爍,整個一條酒吧街都陷入了喧囂中。
趙蘊初以為秦朗是要帶自己進血色薔薇,卻不想他卻拉著自己穿過長廊,拐過幾個彎走幾步,來到了一處巷子中。
刺耳的音樂聲漸漸消退,光滑的鵝卵石路麵,木雕的精致茶座,還有那墜在抄手遊廊處的昏暗的燈籠,微風輕拂,散發著百年的古色古香。
石子路,林蔭道,梅園,雖然趙蘊初到酒吧街瘋過很多次,卻從來不知道在酒吧街後麵居然還有這麼一處靜謐古樸的韻味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