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趙蘊初總覺得那獨眼龍的眼罩下那隻眼睛似乎冒著光,看得她背脊一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你來頂替馬三的位置,我們正玩得過癮呢!”不等趙蘊初說二話,那獨眼龍一隻鐵臂就拉著趙蘊初坐在了馬三的位置上。
“小娃娃會玩什麼牌?”那個瘸子好奇地問道。
趙蘊初苦巴著臉道:“鬥地主。”
事實上她也就會鬥地主,剛剛這幾人和馬三打牌的時候她也在旁邊看了,看不懂那些人玩的是什麼名堂的紙牌,看著和鬥地主差不多,但是好像又差別挺大的。她本來想再多看幾把學一學,不想馬三居然退場了。
“噗——”一聽趙蘊初說鬥地主,那個人妖笑得一臉燦爛,臉上撲的那層粉底也刷刷刷跟著掉了下來,“鬥地主?啊哈哈哈,這小娃娃有意思,今天我妖七就陪你玩鬥地主!”
獨眼龍也傻眼了,看了那瘸子一眼,哭笑不得:“老杜,這咋辦?”
“咋辦,玩唄,怎麼,難道你還怕輸給個小奶娃?”瘸子抽出一根煙刁在嘴裏,手中的牌洗得飛快,花樣百出,沒一會兒就洗好了。
趙蘊初盯著那瘸子的手看,她發現那瘸子有一雙非常纖細修長的手,洗牌的時候尤其漂亮。
“小娃娃,想要怎麼玩?”牌洗好了,瘸子好笑地看著趙蘊初問道。
趙蘊初愣了愣,這才尷尬地想起,她手裏隻有四個籌碼,麵前這幾個人都堆積了一大堆籌碼,自己明顯處於劣勢。
“我隻有四個籌碼。”趙蘊初想了想,笑道,“一手賭一個籌碼好了,既然要玩,那就玩點花樣出來,我們玩不洗牌。”
所謂不洗牌,就是上一手牌結束之後,就按照出牌的順序繼續摸牌,接著打。這個花樣玩的人不少,和洗牌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對趙蘊初卻是有莫大的好處,因為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事實上以前趙蘊初打牌都是靠瞎蒙,自從重生之後,她才發現過目不忘的好處,這玩意兒就好像成了她的一種本能一般,任何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地去記每一個的眼神,動作,還會記牌。
那三人聽到不洗牌這三個字,對視了一眼,精光閃過,點了點頭,開始摸牌。
第一手牌是趙蘊初的地主,手中的牌不算差,不過她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贏得了這三人。第一手牌她輸了,趙蘊初無所謂地聳聳肩,牌桌上有一個約定,三手定輸贏,若是撐不住三手,就算是輸了,到那個時候再算籌碼。
第二手趙蘊初的牌依舊很爛,她看著瘸子笑道:“看樣子我隻能撐到第三輪了。”
但出乎幾人意料的是,這手牌趙蘊初雖然輸了,卻詭異地將眾人的牌打得稀爛,三人險勝。
第三手牌開始,那三人的臉色凝重了下來,倒是趙蘊初看著手中的牌氣定神閑。
第三手牌果然趙蘊初輕鬆地打了一個春天,因為她手中握了兩張王牌,還有三個大炸彈。
三手牌下來,趙蘊初其實還是輸掉了三個籌碼,但是那三人都是滿心的震撼。因為趙蘊初第二手牌絕對是故意的,隻有按照她那樣的出法,才會讓她第三手牌如此完美!
“你……”那瘸子嘴上刁的煙屁股掉在了地上,“你是怎麼做到的?”
三人連一張牌都沒有打出去,就輸了。他們三個打牌配合多年,堪稱默契,這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小奶娃身上吃癟,從來沒有輸得這樣慘過。
趙蘊初笑著聳聳肩:“碰巧啊。”
“不是,絕對不是巧合。”妖七搖了搖頭,笑得詭異,“小娃娃果然深藏不露,差點連我們都騙過去了,你這記牌的本事可是師承賭王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