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郡主隨手丟了粒杏仁進嘴,聽著有關於皇嫂的傳言,還是有些不服氣。
她隨手把杏仁扔出地上,還真是不信了,這個表麵看起來這麼柔和的女子竟然也會有觸及她逆鱗發怒之事。
要是傳言是真的話,倒還是蠻對自己胃口的。
不如去會一會。
她隨手收拾了幾件衣物,背起行囊,沒有同任何人說起就策馬離開宮中。
衛府門前的侍衛並不認識她這個郡主,她一身江湖氣,然後背著行囊怎麼都像是來投奔親戚的,所以自然不準她進門,說:“姑娘這是皇家重地,還請回吧。”
“嗬,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連我都不認識?” 她怒道。
侍衛被她淩烈的殺氣唬住,一個膽大的上前問道:“不知道姑娘是何人?”
徇郡主一把將那人推開,直接大步踏進門去,留下一句:“反正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姑娘......姑娘......沒有通報不能進去啊!”身後的侍衛麵麵相覷,沒辦法隻好派出一人向三皇子彙報了。
晨曦微涼,青樹垂藤,紅鶯黃鸝,沒有普通府上的淒苦蒼涼。假山之下,兩影相依,紅日染綠池,塘麵漂著似翡翠的浮萍,還夾雜著窅然而去的殘紅。
衛岑和吳歌正坐在岸邊垂釣,蓮葉何田田,魚兒嬉戲時泛起池上漣漪。
吳歌看著滿池菡萏,便吟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 ”
衛岑聽後,一把摟過吳歌,說道:“看來我是那一莖孤引綠了。”
“哈哈,那你想分什麼?”吳歌調笑道。
衛岑笑得頗有深意,道:“嗯,分一點點你晚上休息的時間怎麼樣?”
吳歌一下子羞紅了臉,道:“當然不行。”
那名侍衛看著兩人親昵的身影,有些躊躇,不敢上前打擾。
衛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一回首就看見有人盯著自己和吳歌,他說:“出來吧。”
“參見三皇子。”那名侍衛畢恭畢敬地說道。
衛岑眯眼,他向來過目不忘,所以對侍衛有些印象,便放鬆了警惕,說道:“什麼事?”
“報告三皇子,剛剛有個女子強闖了衛府,我們實在不好對一介女流動手,而且她還說,她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吳歌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這個女子也是挺好玩的。”
衛岑到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道:“描述一下她的外表。”
那個侍衛撓了撓頭,說道:“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就是一身江湖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聽完這個描述,衛岑和吳歌對視了一眼,吳歌說道:“幸好你沒有動她,此人應該是徇郡主。”
“徇郡主?小的豈不是失敬了,還請三皇子和王妃原諒。”侍衛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此時空中飄來一道清麗女聲,“無妨無妨,不知者無罪,但是王妃真是冰雪聰明。”
吳歌抬首一看,徇郡主蹲在一顆粗壯樹枝上俯視著自己,臉上的稚氣稱著朝陽,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