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中落子(1 / 2)

荊爾白留戀地回頭看了眼那個僵硬的背影,然後淚再也無法停歇。她故作堅強地繼續挪步,當背著行李出了那個曾經的家,她的包袱卻顯得那麼輕,因為還有那麼多東西,她拿不走。

祁連府的瓦當上,有個帶些稚氣的女子,她看著狼狽的荊爾白開口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完成一筆交易。”

荊爾白好似沒有聽到,繼續向前走著,她有些不堪重負,因為她真的是那麼清楚地看見祁連青檀連一聲挽留都不肯施舍,他沒有回頭,默認了他的離去。

這麼多年,是真的沒有感情嗎?

她輸了,所有的青春年少都輸給了這一人身上,現在她又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瓦當上的女子看著荊爾白失魂落魄地經過了自己身邊,然後她開口吼道:“喂喂喂,我跟你講話呢。”

荊爾白這時才回頭,淡漠地看著那個女子,說:“你有何事?”

那個女子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說道:“你這麼落魄,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不如和我做筆交易吧。”

荊爾白低眸想了想,確實她沒有了住所,必須要找到一個依靠,反正做什麼不是做呢?沒有了他,人生就是沒有方向的浮萍,找點事也挺好。

所以她沒有問交易的內容,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那個女子很是驚訝,她說:“你不需要我告訴你具體詳情嗎?”

“沒有這個必要,我還能被人需要就夠了。”荊爾白說的聲音很輕,但是那個女子還是聽見了,她跳了下去,拍了拍荊爾白的肩膀,給予她安慰。

荊爾白有些難堪地扯出一個微笑,然後看著日暮歸遲,夜色緩緩降臨,似無縫的密網默默逼近把世界籠罩。

千裏之外,吳歌一行人剛剛用完晚膳,然後正準備上樓歇息。

吳歌剛剛踏上木階,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然後她感覺到身後大廳裏傳來一絲殺意,可是她回頭巡視整個廳堂的時候卻什麼可疑人物沒有見著。

她知道藍半陌和水日絕又找來了。

吳歌步履匆匆的樣子正好被遊墨本看見,於是跟著她上了樓,他還沒來得及叫住吳歌,便看見她神情有些怪異地關上了屋門,遊墨本便放輕了腳步貼在了她的門上,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吳歌剛剛轉身,就看見藍半陌和水日絕站在自己的身前,不,不是站著,而是漂浮在空中,好似前來索命的鬼魂。

吳歌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藍半陌開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嗎?還是裝作記不清需要我們用些法子幫你回憶啊?”

吳歌麵露懼色,順著門板就滑了下去,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說:“我跟你們走,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跟我同行的人。”

水日絕邪肆地一笑說:“隻要你乖乖同我們前去,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那些廢物,他們還沒有資格值得我們出手,獨有你才有這種榮幸呢。”

遊墨本聽到這句話,便攤開折扇推門而入,哪知房子西側的窗子還微微有些動彈,屋中已經無了人影。

遊墨本沒有猶豫,運起輕功就跟著三人前去。

吳歌是被藍半陌攔腰抱著的,所以頭微微傾斜著以高速前行著導致她有些缺氧頭暈,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飛過的路徑,就被迷迷糊糊地丟到了一個很是陰冷的地窖裏。

藍半陌和水日絕丟下她之後就轉身離開,然後把小門給關上,吳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扶牆站起,然後嚐試著順著梯子爬上去。

結果她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然後她被那人緊緊地困在懷中,他身上的炙熱溫度,無時不刻地提醒吳歌,她又回到了這個惡魔的身邊。

她沒有任何的反抗,隻是輕聲說道:“我還真是有麵子,讓主上親自到江都來了,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被她稱作是主上的人用手指撫摸過吳歌臉上輪廓,說道:“你的臉還是和原來一般呢,那麼地像真正的吳歌。”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醇厚,每個字都沉悶有力地擊打在吳歌的心尖。

她感覺到臉上那個帶著薄繭的手指漸漸地加大了力度,好像是要把她的麵皮給擦去一般。

吳歌倒吸了一口氣,說道:“主上難道是找我這個叛徒敘舊的嗎?”

“你怎麼能叫做叛徒呢?是我還你自由放你離開的啊,想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吳歌能感覺他濃濃的戾氣,而且她知道那人的臉貼得離自己很近,他每次說話,都能把氣息吐到自己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