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難梳(1 / 2)

樓葉聽著衛岑講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有些深奧晦澀,但是她還是明白了,真是有些道理呢,自己喜歡一樣東西還是太膚淺了些,世間萬物都有聯係,應該要從某個事物上吸取相對的教訓去完成另外相近的事吧。

兩人因為各懷心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其實不遠處穀飲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們。

她心裏並不好受,怎麼這才剛開始就落於別人這麼多,而且這並不是小事,這可是關於她一生的問題了吧。

她可不想被冷落一輩子,這還不如嫁給一個尋常人家的男子呢,每天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也是很恣意的,可是偏偏她就是穀家大小姐。

當個人之事和家族之事比起來時,那麼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她隻能沉默,然後為人作嫁。

即使這個人她根本毫不了解。

穀飲看著兩人有說有笑,隻能歎息,然後她就轉身離去。

現在上去爭寵斷然不是明智之選,還是來日再做謀劃吧。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正午還是日頭曝曬,隻是沒有聒噪的蟬鳴。

與吳歌同行之人在豔陽下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是身體並未全部痊愈的吳歌。吳歌一直彎著腰,仔細觀察著每根樹木的紋理,然後偶爾伸出手去撫摸其材質,她已經近乎是直不起腰來,酸痛得很。

遊墨本皺眉看著她額上滑落一粒汗液,可是她好像毫無知覺,認真地繼續著工作,彷佛身外之事已經不存在了般。

阿合看著吳歌唇色泛白,便出言相勸,說道:“王妃您休息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呢,我們這些男人都受不了了,何況是您這般金貴的身子。”

吳歌立馬擺手,然後站直腰身,她被突如襲來的酸痛給折磨地頓時失語,臉上的表情實在是顯得太過痛苦,遊墨本忘記避嫌這回事就直接摟住吳歌,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你這傷還沒好全,就如此逞強,你是想到時候要我這麼告訴三皇子嗎?”

吳歌聽見那個名字就稍稍恢複了點元氣,她艱難地開口,居然一時發不出聲音,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的嗓子幹得生疼,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水。”

遊墨本聽見後就對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阿合揮袖說道:“沒聽見嗎?王妃現在要飲水,你還不去取些來。”

阿合本來想衝遊墨本發火,可是看著他懷中虛弱無力的吳歌,就隻能忍氣吞聲去取了一斛水來。

吳歌很是迅速的飲盡,遊墨本都能聽見水滑下喉嚨發出的咕咚聲,哎,這個女人真拿她沒有辦法,實在是太能吃苦了。

吳歌這才能開口說話,說的第一句就惹得眾人反對:“我沒事,盡量早些選完,你們先去休息吧。”

遊墨本拒絕得更加直接,直接抱起吳歌,然後走向涼亭。

吳歌這才意識到眾人都在看著兩人呢,自己是王妃,怎麼還可以和除了衛岑之外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呢,這是有駁女則的,她完全可以因為這一條就被處死了啊。

她一拳捶在遊墨本的肩頭上,吳歌是習武之人,雖然有些虛弱,但是打在穴道上力氣是不會小的。

遊墨本倒抽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實在是惹不得。

他還是沒有放手,安慰吳歌道:“王妃完全沒必要擔心我們兩之間的事,所有都看得見是我抱住你,怎麼說也是我的錯,你也是不得已。可是像你這麼固執的人,要是我不強迫你,你恐怕是不顧自己的身子了吧。”

吳歌冷哼了一聲,她並不領情,因為她現在想的就是快些回京。

她語氣並不緩和地說:“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我不需要你來操這個心,放我下來,不然我真的出手了。”

遊墨本露出平常輕佻的笑,說道:“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王妃不妨出手,到時候我可不負責解釋一個王妃居然身懷絕技這種荒謬之事。而且我是個多嘴之人,要是王妃執意要再去選材,我不介意跟眾人說你剛剛滑胎,根本受不了這種折騰,說不定我們就可以直接歸京,這樣是不是正好符合王妃所想?”

吳歌忿忿地咬唇,這才慘了,自己落有這麼多把柄在他手裏,以後要是他拿這些事威脅她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懷中的人終於安靜下來,他才稍稍放心,然後加快了步子。

可是在他們身後的人卻隻看見吳歌很是安然地躺在遊墨本懷裏的情景,各個瞠目結舌,什麼時候男女之間可以這麼親近了?這是禍亂朝綱,叛亂倫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