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拭目以待(1 / 2)

吳歌很是決絕地說道:“當初不是勸我的嗎?人都已經不在了,我何必拘泥於對他曾經的眷戀,我到最後連一個答案都沒有等到,這不值得。”

魏禹溪被吳歌這話嚇得有點口不擇言,他道:“也許他還活著也說不定,那個答案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怎麼可以說是不值得呢?”

吳歌是多麼敏銳的人,她立馬意識到這句話所含的信息,她神情嚴肅問道:“你什麼意思?胥濮沅他是不是還活著,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她激動地聲音都變得很是沙啞,然後她直接出掌打在魏禹溪的肩胛骨上。魏禹溪沒有躲開,生生受了這一掌,然後他腳下一滑,向水中落去。

魏禹溪卻突然在空中一個倒飛,穩穩地落在吳歌身前。

他看著吳歌已經是崩潰的表情,他想上前抱著她讓她冷靜下來,可是剛剛一靠近她就被吳歌揮開。

吳歌真的難受的緊,心中好像被壓抑住了什麼東西。那片深邃的黑暗中,那個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胥濮沅從來沒有愛過她,她失去了自己和衛岑的孩子,現在甚至還要失去衛岑。

她不知道有一天,如果把胥濮沅和衛岑放在一起要她抉擇,那是怎樣的光景。她難以擇其一,這兩個人對於自己都至關重要。

她曾經整個人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胥濮沅,是他帶著自己走出陰影的,而衛岑則是因為陪伴和了解。

如果說吳歌是因為感動而對胥濮沅心存掛念的話,那麼對於衛岑就是不明所以的愛了吧。

吳歌痛苦地捂住臉,合上眼,她居然眼前浮現的一直都是在榮華閣裏衛岑扯開她的表情,大概是有嫌惡吧。

可是為什麼?

魏禹溪看著吳歌這樣子實在是痛心到不行,她本來是個那麼灑脫的人啊,卻因為自己的失言而難過成了這樣。

可是這些事她以後肯定會要知道,所以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他握住吳歌的兩隻手腕,然後強迫般的把手給扯著放下。

他柔聲說道:“我想他自然有他的原因,他現在不向你坦白,應該也是有所顧忌吧。”

吳歌聽到這個消息已經渾渾噩噩的了,再聽到魏禹溪如此言語,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了。可是她卻沒有喜悅,因為就算他活著又怎樣呢?兩人之間還是有著太多隔閡。

或者說吳歌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靠近過他。

吳歌幾乎是接近絕望地看向魏禹溪,說道:“你說現在要我怎麼辦?我嫁給衛岑已經三年了,即使他活著之時也沒有怎麼在乎過啊。”

魏禹溪想了半晌,最終還是問道:“你不是不再愛胥濮沅了?”

吳歌隻是無奈地冷笑了下,說:“我為什麼要愛他?”

魏禹溪沒有想到吳歌會如此直白,於是像是教訓一般,說道:“你這麼可以這樣說?他那麼幫你,之前的事你是都不記得了嗎?”

吳歌眼角滑落一滴淚,說道:“你也覺得感謝就是愛嗎?我的確是很感謝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就選中了我?是不是我有利用價值?而且他費盡心思蒙騙我,說他死了又是什麼意思?你倒是回答我啊。”

魏禹溪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鬆開了吳歌的手,是什麼時候她知道了這麼多?她居然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一下子覺得害怕。

就是麵對一個你滿心認為很是了解的人,突然發現你根本就不知曉她在想什麼。

吳歌訕笑了下,說道:“你知道我的感覺了吧,你瞞著我的時候,你的內心難道不煎熬嗎?我知道這些事情你都明了,可是你選擇幫他。”

魏禹溪麵露尷尬神色,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可是這樣做也是為你好啊。”

吳歌話帶諷刺,道:“為我好?你看看我這樣,你覺得真的是為我好嗎?你們真是一群善良的朋友。”

不遠處衛岑和樓葉就看著吳歌和魏禹溪兩人,他已經用過膳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吳歌還在原處等他。所以他執意走了回來,然後就看見吳歌和魏禹溪爭論著什麼。

魏禹溪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因為不管自己如何解釋,吳歌也不會接受的,而且她未免會好過些,所以他一直低聲地喃喃:“對不起吳歌……”

吳歌有些悲憤地抹去臉上還殘留的淚痕,說道:“叫他來見我,不讓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魏禹溪仿佛看到了一絲轉機,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絕情。”

吳歌冷笑了下,說:“之後你就會知道了,我到底是不是絕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