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歌莞爾,說道:“你說江其無都走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是沒有放下呢?”
她明顯地感覺到衛岑的身體僵硬了幾分,他抿著唇,過了很久之後他反問道:“那麼胥濮沅對你而言,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了嗎?”
吳歌瞬間就意識到,衛岑恐怕知道胥濮沅還沒有死的事情了,他這是在逼自己做個抉擇嗎?
吳歌想逃避,於是像是撒嬌的說:“你這是質問我嗎?我還沒有過問你和樓葉之間的關係呢,對哦,你們男人本來都是三心二意的。”
衛岑有些委屈,他和樓葉本來就沒有什麼,怎麼就不專情了?而且聽吳歌的語氣,怎麼感覺是自己帶壞了全天下男人似的。
看著衛岑陷入沉默,吳歌又以為衛岑生氣了,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她狠狠掐了衛岑一下,說道:“大度點,動不動就生氣不好。”
衛岑挑了下眉,吳歌這是對自己誤會有多深?自己在她心裏就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他故意生氣,直接鬆手,作勢要把吳歌甩在地上。
吳歌心驚,下意識就死死抱住了衛岑的脖子,衛岑順勢摟住吳歌的腰。
衛岑比吳歌高上許多,所以吳歌懸空著,找不到支撐點,就毫不客氣地踩在了衛岑的腳上。
衛岑邪肆地笑笑,與吳歌對視,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吳歌讚同地點點頭,然後就感覺衛岑摟著自己的力道變得更大了些,自己隻能毫無縫隙地貼著衛岑。
她撅著嘴,抱怨道:“不要這麼嚴肅嘛,衛岑我想你了!”
衛岑噗嗤而笑,在吳歌的唇上點了下,說道:“你這是在哪裏學的?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吳歌讚同地點點頭,說:“你也覺得怪別扭吧,我演不下去了,本來還想討好你的。”
衛岑點點頭,說道:“效果不錯,但是我們還是要去策息閣好好談談,你是要我繼續抱著你還是?”
吳歌握住衛岑的手,站在他身側,晃悠了一下,說道:“走吧。”
衛岑緊緊地把吳歌的手攥在掌心之間,生怕吳歌溜走了似的。
吳歌有些感歎,說道:“要是我們老了還能這樣攜手歸途就好。”
衛岑默默注視著吳歌,讚同道:“我們會的。”
吳歌抬頭衝著衛岑笑笑,心中卻是無比難受的,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還能陪著衛岑多久。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直接開口把所有事情都向衛岑坦白了的,但是話語就快要出口之時,她還是怕了。
衛岑會不會拋棄她?
衛岑看著吳歌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又糾結於這些事了,他鬆開握住吳歌的手,轉而挽住吳歌的肩膀,直接把吳歌摟在懷中。
他低聲輕柔地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逼你,我想我總會是等到你親口告訴我所有真相的那天的。吳歌,我離不開你。”
吳歌就在衛岑說完最後幾個字時,她的眼淚便潸然不止,何為真相她也不知道,衛岑,我們始終不在一個世界吧。
兩人之後就一直默然無言,到了策息閣的閣門前時,衛岑突然扯住吳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等下不要被慘象給驚嚇到。”
吳歌狐疑地伸手推門,便看見桌上堆滿了酒斛瓶罐,屋中的擺設也是極其散亂的,吳歌掩袖而笑,說道:“魏禹溪把你這裏洗劫了?”
衛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吳歌扯在自己懷中,說:“你不在我身邊我什麼事情都不想做,我們還是去彼方閣吧。”
吳歌捏了下衛岑,帶了些責怪道:“現在知道怕羞了?先進去吧,我給你清清。上次我聽人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去上朝了?”
衛岑將腦袋擱在吳歌的肩上說:“怎麼隔著這麼遠,你還是和監視我一般。”
吳歌聽到這話居然感覺有絲害怕,於是低聲問道:“你不會是厭煩我了吧。”
衛岑抬頭,捧起吳歌的臉,很是嚴肅地與吳歌對視,說道:“你再說胡話我可就真的和樓葉……”
吳歌別扭地哼了一聲,說道:“說不定早就那什麼了,還找什麼借口。”她偷偷瞥見衛岑聽完自己這句話之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於是立馬尷尬掩飾,說道:“我什麼都沒說,其實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啦。”
衛岑沒有回應,隻是握住吳歌的手就走了進去,然後臉色有些陰沉地坐在輦上。
吳歌有些頭疼,看樣子衛岑恐怕知道得不少。
吳歌靠著衛岑坐下,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說道:“這裏曾經住著我們的孩子,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他,衛岑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很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