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命運難測(1 / 1)

高涉白早早地去上朝了。身心俱疲的他本想早些回將軍府歇息,但是卻被皇上留了下來。

準備離開的越北淮隔著大殿看了高涉白一眼,然後衝著他笑了笑。

高涉白向越北淮行了個禮,然後挪開了視線。

不得不說,越北淮是個很優秀的人,也比自己更合適木南橘。可是想想越北淮將成為木南橘唯一的依靠,他心中就難掩苦澀。

越北淮察覺到高涉白的疏離,也沒多想,直接踏步離開了。

整個大殿中央隻剩高涉白一人,空寂地厲害。斛律三椽踱步從龍椅上走下來,步履緩慢卻擲地有聲。

斛律三椽走到高涉白跟前,說道:“朕最近聽到了一些趣事,不知道高將軍是否也有耳聞?”

“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高涉白雖然這麼說,但是他預感告訴他此事和木南橘有關係。

斛律三椽細細打量著高涉白的表情,說道:“高將軍,你可聽過七王爺在桑海劫法場的事。”

高涉白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是,微臣知道。”

斛律三椽像是笑裏藏刀地說:“那高將軍知道朕七弟救的是誰嗎。”

高涉白自然聽得出來斛律三椽這話不是問句,而是十分肯定的陳述句。他久久沉默,理了理紊亂的心緒,沉聲說道:“回皇上,她是微臣的侄女——高雲箋。”

斛律三椽笑道:“哦?那還真巧。”他緩緩踱步走到高涉白的身後,繼續說道:“朕想把她許配給七皇子,高將軍,你的意思是?”

高涉白麵色煞白,所幸斛律三椽看不見。

高涉白掬禮說道:“微臣並無異議。”

“那好,若無變故,朕會命人著手開始準備的。”

其實斛律三椽也沒有料到越北淮救的是高家之女,隻不過他也可以順水推舟達到自己的目的。

高家出了一個宰相,一個驃騎大將軍。而且高涉白還娶了左將軍之女綦洈,可謂權傾一時,斛律三椽唯恐高架有反心也是常事。但是如果高雲箋嫁入皇家,就等於把高家勢力攏在了手中。畢竟整個京城都知道高將軍最疼愛他的侄女。

斛律三椽想起什麼,開口說道:“高將軍,朕還有一事與你商量。”

高涉白麵無表情地低頭說道:“皇上請講。”

斛律三椽皺眉說道:“朕收到探子密報,最近鄔蘭族在邊境活動頻繁,似有挑起戰爭之意。”

高涉白單膝跪下,拱手請願道:“請皇上允許卑職出征,為陛下分憂。”

斛律三椽將高涉白扶了起來:“朕有高將軍這般為國為民的忠臣實在是天大的幸事,隻不過這次朕有別的打算。”

“皇上!”高涉白有些不滿斛律三椽駁回他的建議,莫非是他懷疑自己的舊傷在身,不合適帶兵遠征了。

斛律三椽知道高涉白的性子,便開口解釋道:“朕打算把你和綦將軍留在京城,以防京城變故。而去邊境的事,朕打算交給七皇子。”

高涉白眸光閃爍。他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影響判斷的性格,於是他建議道:“微臣知道七皇子武功高強,也精通兵術,隻不過實戰經驗尚淺。若是全國範圍內辦一次比武大會,招收更多賢能輔助七皇子會更好。”

斛律三椽很是讚同:“恩,有道理。這樣也可廣收人才,拉攏民心。”

這件事就這麼被訂下來了,整個比武招兵之事自然全權落在了兵部尚書萬禾謙身上。

萬禾謙之所以這幾年如此受到重用,就是因為做事效率極高,而且行事老道穩妥。

這個消息沒有多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木南橘自然也聽說了。

這個消息還是她在酒樓用膳時無意聽見的。比武招兵不稀奇,最稀奇的是唯一的勝者會破格提拔為列將軍。

別說木南橘不信了,這閑聊的眾人也沒人敢信啊。

一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白衣少年用懷疑的語氣說道:“不可能吧,朝廷會看得上我們這種毫無背景的人嗎?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怕是機會都給那些高官權貴了。”

眾人紛紛附和,惹得木南橘冷笑一聲。

果真是一群井底之蛙,空口無憑地就開始胡亂臆斷,其實就是為了掩飾自己毫無本事。

木南橘“啪”地一下拿起自己的水寒劍,衝著那群人說道:“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一群懦夫。”

眾人看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口出狂言,紛紛不服地叫囂道:“你誰啊,有本事你去啊。”

木南橘聳聳肩,說道:“去就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