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透過衣衫清晰地感覺到檀梣身上的炙熱,她看見檀梣還穿著胡衣,便抗議道:“你快點鬆開我,你不也沒合衣嗎?”
檀梣挑眉笑道:“暮末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是覺得我單手不行。哦?還是暮末想幫我呢?”
木南橘連耳根都羞得透紅,低聲怨道:“死流氓。”
“暮末,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暮末你也嫁給我有些時日了,我從未對你實施過流氓之事。是暮末自己期待了不成?”說著,檀梣的手還不安分地在木南橘的腰間遊走。
木南橘十分羞憤地尖叫一聲,然後再也不理檀梣了。
檀梣也知道到了點,便輕輕鬆開木南橘,輕聲說道:“南橘,晚安。”然後他就起身幫兩人蓋好被子,在木南橘身邊躺下了,可是怎麼都沒有睡意。
次日一早,木南橘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就緩緩醒來了。她下意識地翻了個邊,然後就直接半個人壓在了檀梣身上。
檀梣看著一臉迷糊的木南橘笑了下,然後低頭想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但是卻被木南橘滿臉抗拒地推開了。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是很清楚地說道:“還沒洗漱,你也真不嫌棄。”
檀梣摸了下南橘的頭,說道:“這是自然,你怎樣我都不嫌棄。”
木南橘似乎是聽多了檀梣說這種膩死人的話,所以也就習慣了。她鬆開了自己的手,指了指檀梣的眼周,問道:“對了,你怎麼眼底青紫?”
檀梣看著罪魁禍首渾然不覺地問自己這個問題,恨得牙癢癢的,但是有苦不能言,誰叫當時的他答應木南橘尊重她的選擇。
現在受苦的自己再想起來,真是覺得當時腦子進水了。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打了哈欠,然後掙紮著起床了。沒過多久兩個人就穿戴好了,用腐草氏準備好的洗漱用品整理完,然後就出門向腐草氏辭行。
這時有人敲了敲他們的房門,檀梣回應道:“先生請進。”
腐草氏推開門,抖了抖身上的殘雪,然後將手中的藥包交予檀梣的手上,囑咐道:“藥方老夫已經塞進去了,就請暮末這段時間好好調理,下次老夫才正式為您施針。”
木南橘拱手謝道:“多謝先生,小女自會謹遵醫囑。”說完這句話,木南橘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腐草氏自然是懂了木南橘的意思,朝著她點點頭,然後就拱手送客了。
檀梣並未察覺到不對,隻是幫木南橘披上自己的狐裘,攏了攏說道:“南橘,走吧。”
木南橘朝著他點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的手,說:“你握著吧。”
檀梣心滿意足地握住木南橘的手,跟腐草氏再做告別便離開了。
木南橘有些嫌棄地說道:“你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邊了,收斂一點好不好。”
“這裏又沒有別人看著,你羞澀什麼?”檀梣不滿地說,反而拉著木南橘更緊了。
倒不是怕木南橘跑了,而是真的冷啊。
檀梣連打了幾個噴嚏,然後快速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裏想著:完了,這次真的要病倒了。當他察覺到木南橘要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瞬間放下自己的手,然後故作無意地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