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想什麼呢?”梅憐雪看著若有所思的梅鬆庭問道。
“哦,沒什麼。你們又學了什麼武藝,給父親練練如何?”梅鬆庭連忙按下心事,岔開了話頭。
梅笑春想了想,說:“阿娘這幾天正教我們一套劍法。”
“好啊,練練,讓為父看看。”
“哼,父親也來檢查我們的學業。”梅憐雪撒嬌似的晃著梅鬆庭的胳膊。
“就是嘛。”梅笑春隨聲附和著。
“你們哪!也隻敢和我這樣說話。我看看你們的武藝看不得嗎?還是……你們沒有學好,怕在父親麵前出醜?”梅鬆庭愛憐地對這一對小兄妹用起了激將法。
“當然不是。練就練嘛,我們不能白練,父親要有獎勵的。”梅憐雪借機向梅鬆庭提著條件。
“練得好,父親當然有獎勵。想要什麼?”梅鬆庭笑著答應了女兒的要求。
“嗯……”梅憐雪歪著頭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我要阿娘的赤霄劍。”
“呃……”梅鬆庭猶豫了一下。
“雪娘想要赤霄劍?”秋慕霜挑簾進來說。
梅憐雪看見秋慕霜進來,猶豫了一下,隻看著梅鬆庭沒有說話。梅鬆庭笑說:“是啊,寶貝女兒學會向父親敲竹杠了。想要晞卿的赤霄劍。”
秋慕霜笑說:“阿娘的東西早晚都要給你們的。隻是你們現在還太小,赤霄劍可不是你們能使用的了的。等你長大一些了,阿娘就把赤霄劍傳給你,如何?”
“阿娘說話算數?”梅憐雪一臉嚴肅地說。秋慕霜被她嚴肅的表情逗笑了,說:“阿娘說話當然算數,隻怕到時候阿娘給你,你都不想要了呢。”
“我當然要。”梅憐雪篤定地說。
“晞卿,赤霄劍不是尋常的物件,傳給雪娘合適嗎?”梅鬆庭微微一蹙劍眉,略帶憂慮地說。秋慕霜一笑,說:“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大王不喜歡雪娘嗎?”
“這是什麼話?雪娘是我的女兒,焉有不喜愛之理?”梅鬆庭看著有些忐忑的梅憐雪連忙說。
“父親,阿娘偏心。赤霄劍是母親心愛的東西,給雪娘不給我。”梅笑春嘟著嘴向梅鬆庭夫妻提著抗議。
秋慕霜看了看梅笑春,又看了看梅憐雪,微微一笑說:“那把你父親的青霜劍給你如何?”
“真的?”梅笑春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抱住梅鬆庭的脖子,說:“父親,阿娘把赤霄劍給了雪娘。父親就把青霜劍給了春郎吧?”
梅鬆庭笑著歎了一口氣,說:“你阿娘都說了給你了,我怎麼能不給呢?不過,你現在用不了它,過兩年你能使得動它了就給你。”
梅笑春笑著在梅鬆庭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多謝父親。”
梅憐雪在秋慕霜懷裏,笑著說:“阿娘,你看阿兄,又和父親沒正經了。”梅笑春笑著說:“你不是這麼大了還在阿娘懷裏撒嬌?還說我。”
秋慕霜笑說:“行啦,你們就別再相互譏笑了。趕緊吃飯吧。”
此時,侍女們已經在桌子上擺下了飯菜,安排好碟碗。
梅鬆庭拉著梅笑春,秋慕霜拉著梅憐雪入座。小兄妹倆爭著給梅鬆庭和秋慕霜布菜,斟酒。梅笑春又把梅憐雪愛吃的菜夾到她麵前的碟子裏。看著相親相愛的一雙兒女,秋慕霜的眼裏含滿了淚水,又怕被梅鬆庭看見,低下頭假裝整理鬢發把眼淚擦拭幹淨。
一頓晚飯就在一家人愉快熱鬧的天倫之樂中吃完了。侍女服侍著漱洗完了,端上茶來。
梅笑春拉著梅鬆庭說:“父親還沒有看我和雪娘練劍呢。我們現在就去練。”梅鬆庭連忙說:“剛吃了飯,不宜練武,歇一歇再練不遲。你還怕為父看不到你練劍嗎?”梅憐雪抿嘴兒笑著說:“哥哥是怕父親不給他青霜劍。”
“你就不怕阿娘不給你赤霄劍嗎?還說我。父親,妹妹越來越會欺負我了。”梅笑春撅著嘴,晃著梅鬆庭的胳膊說。
“你是兄長,自然要讓著點兒妹妹了。”梅鬆庭勸著兒子,“何況妹妹並沒有欺負你,倒是你,一直在告妹妹的狀。”
“就是嘛,阿兄總說我欺負他。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梅憐雪也不甘示弱,連忙辯解著。“哥哥是男孩子,總跟我一個小女孩兒過不去,不羞。”
“父親,阿娘,你們看,妹妹又說我不羞了。”梅笑春委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