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白悅的攙扶下來來到了墨伯母的墓前。
一個漢白玉雕刻的墓碑呈現在她的眼前。
整個墓碑雕刻的非常秀氣端莊,跟當年的墨伯母氣質非常搭。墓碑的正中式她的遺像。夏晨沐和白悅都不約而同地歎息了一聲。
墨伯母跟江影秋完全是不同的類型,那是個溫婉賢淑的好女人,連遺像都能笑容可掬,讓人感到溫暖。她在照片中淺笑盈盈,夏晨沐覺得似乎她在跟她打招呼。
真是沒有想到,小時候那麼疼自己的女人,竟然這麼年輕就去世了,而她長大以後終究嫁給了她的兒子,還懷著她的孫子或者孫女。這是如何的緣分。
而自己的養母,竟然背著肇事者的罪名逃逸這麼多年,其實這件事情她一直都不信的。
墓碑上除了她的照片之外,還刻了一個圖案。
夏晨沐有些疑惑地走了過去輕輕撫摸著,“這個圖案......”
“這是木蘭花,是墨以勳的母親最喜歡的圖案。”
她覺得這個圖案非常眼熟,可是整個墨家都沒見過這個圖案,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似乎再哪見過呢。她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大概是自己在夢中見過吧,亦或許是在小的時候的墨家見過。
夏晨沐蹲著,親自為墨伯母的墳前插上了一束鮮花。鮮花雖美,伊人已逝。
遠處,白洛秋陪著墨以勳坐在車裏。“你若是想她,便去見見她吧,她最近很難過。”
墨以勳心裏一陣鈍痛,自己最愛的女人就在那麼近的地方,自己卻隻能遠遠看著。
要想讓江家徹底放心,就絕對不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任何問題。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事情查到這份上了,還是缺最關鍵的證據,時隔多年,若是不能讓逝者安息,晨沐的罪也是白受了。你還白白出賣了色相.......”
白洛秋故作哀怨地說道。
墨以勳正覺得心裏不舒服,被他這麼一說更惡心了,“你好好說話行不?”他厲聲說道。
“好好好,可是......”白洛秋看著遠處正在祭拜的三人身影,感覺心裏沒底。
“既然我已舍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這件事情就必須查的水落石出,我要讓害我女兒和我老婆的人繩之於法。讓她們可以不用再在噩夢中度過每一個晚上。江家的罪證我們已經收集地差不多了。我父親那邊有什麼動靜?”
“伯父......咳咳,墨震鈞奇怪的就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墨以勳。調查到最關鍵的部分,竟然是查到了自家父親頭上,這換了是誰估計都不會好過的吧。
墨以勳雖然平時待人冷漠,可是不代表他就沒有普通人的情感,他心裏最柔軟的部分給了夏晨沐,可是如今那個害她的幕後神秘人物,竟然直指墨震鈞,他的父親。換了是誰都不會好過。
“繼續派人監視,墨震鈞城府極深,我娶夏晨沐時他都沒什麼反應,如今我跟夏晨沐離婚,跟江家走得近,他當然也不會有多大反應。這件事情隻能從當年的事情查起。當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再一一排查一遍,我就不信真的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破綻。”
“好的。”事情有多嚴重,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墨震鈞表麵上卸去了墨氏集團總裁的職務,退居二線,墨氏集團的事務一概不理會。可是就這麼個閑雲野鶴般的人,竟然跟江家勾結,涉嫌拿大批兒童作為實驗品實驗新藥,草菅人命。
不對,若是墨震鈞的話,他不會隻是跟江家合作,說不定,江氏背後的實際控製者,早就已經易主給墨震鈞了。他之所以能舍下墨氏集團,大概也是因為新藥研發帶來的將是無法想象的財富。
車內恢複沉默,兩人都望著遠處的一行三人。
夏晨沐在太陽下站了一會確實有些不舒服,讓白悅扶著往回走。
可是沒走幾步她便停下來了,撫著額頭,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車裏的墨以勳立刻緊張地打開車門,白洛秋按住了他。“有司耀陽在,你放心。”
果然,司耀陽徑直走上前去,講夏晨沐打橫抱起,大步走下山。
太陽這麼曬,她身體這麼弱,當然經受不住。司耀陽把她放在汽車後座,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白悅也緊張地遞水給她,“來喝一口,別中暑了!”
夏晨沐卻沒有接過水,看著司耀陽的眼眸說道,“帶我回一趟墨家老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