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那本相冊,裏麵原本白色的速寫紙已經有些泛黃,透著歲月的痕跡。
可是用鉛筆畫的畫卻被完好地保留了下來。
一頁頁翻過去,畫的都是墨以勳。
她小時候筆下的主角,永遠都是墨以勳。因為夏辰冰從來不讓她畫自己,所以她的速寫本上唯一的模特就是墨以勳。
從最開始的幼稚,到後麵的嫻熟,原來她小時候畫過那麼多的墨以勳!
畫冊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她卻怔住了。
那幅圖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不是她畫的,哪怕她記憶混亂也非常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幅畫。
畫上有一個男孩牽著女孩的手,在海邊漫步,夕陽西下,倒映在海水裏麵非常好看。
讓她心跳漏掉一拍的是,女孩手上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戒托上並沒有鑽石,而是一朵小小的木蘭花。而這個木蘭花的形狀便跟墨伯母墓碑上的一模一樣,那朵木蘭花是那麼的小,小到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她百感交集,剛才做催眠原本是為了知道這多木蘭花究竟是在哪見過,沒想到隻是在墨家老宅見過,而木匣子裏麵的東西卻沒了更多的線索。
而她原本並沒有打算靠催眠想起的洛叔的事情,卻意外收獲想了起來。她有些疲倦地靠在躺椅上,漸漸睡去,手裏的畫冊差點落在地板上,卻被司耀陽輕輕接住。
夏晨沐這裏的動靜和發現隨時都彙總到了墨以勳那,他卻一點都不高興,“這個女人,到底在瞎忙活些什麼!無比讓她多休息!”
司耀陽翻了個白眼回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已經在睡覺了。你說這幅畫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墨以勳低沉地回答道,“這幅圖是我媽媽畫的,她也教過夏晨沐畫畫。媽媽的畫裏總有一些木蘭花的元素,沒想到竟然有一副留在了夏晨沐的畫冊裏麵。”他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放大了開這幅圖。目光也停留在了女孩手上的木蘭花上。母親當時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幅畫作呢?
戒指,木蘭花,究竟代表了什麼?
司耀陽也湊了過來,“這畫上的人莫非是你父親和母親麼?”
墨以勳搖搖頭,“我小的時候父母親的關係就很淡,畫上畫的應該是我跟夏晨沐。因為這是晨沐的畫本。”
司耀陽嘖嘖兩聲,“那這枚戒指是真實存在的嗎?難道你母親的意思是要給未來的兒媳婦留下這麼一枚木蘭花的戒指麼?”
墨以勳搖搖頭,“母親雖然喜歡木蘭花,可是家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木蘭。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佩戴木蘭花形狀的首飾,圖中的戒指我更是沒有見過。”
司耀陽又反複看了看,“既然喜歡,為何不戴?”
墨以勳眸光閃爍,這個角度他沒有想過。以墨家的財力,要定製再多的首飾也是輕而易舉的。為何母親特地把這枚現實中並不存在的戒指特地畫在夏晨沐的手指上。
他看了看時間,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國際長途。
夏晨沐每天都過得很不踏實,這期間洛雲來看過她一次,他依舊在福利院工作。對於夏晨沐想起來的內容他說道,“其實父親的死亡真相固然重要,可是我不希望因此賠上更多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寶寶也好好的。”
很顯然,她的情況夏辰冰跟他聊過了。
“嗯,我知道......”
“這幅畫......”夏晨沐每天都拿出那幅畫研究,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就放在她的身邊。洛雲也喜歡畫畫,這是他父親的遺傳。
他拿起了那幅畫,同樣也被小女孩手中的戒指吸引了。
“這戒托上的戒指為什麼是朵木蘭花?這是一枚在鑽石上雕刻了木蘭花的戒指麼?”他問道。
“哪有人會在鑽石上雕刻花的,就你鬼點子多。”夏晨沐笑著說道。
洛雲不以為然,“這有什麼稀奇的,還有人把一整顆鑽石雕刻成了戒指的形狀呢,你若是想要的話,可以讓辰冰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夏晨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識趣地閉嘴了。
他原以為夏晨沐是讓他別提夏辰冰這茬,結果他很快發現不是。夏晨沐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