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慎有意無意的答應了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麵前這個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想得到的時候愛護似珍寶,得到後便可以狠狠的踩在腳下,鮮血淋淋。
他,何嚐不也是一樣。
如果不是他歪曲的自尊,也許曾經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他以為他不親自毀掉她是對她的寬容,但他卻不明白,他的縱容,也是幫凶。
“喂,慎”蕭堯說:“爸爸掛念你了,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蕭慎眸子一冷,“我五環裏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處理,沒時間。而且日本那邊的魔帝很棘手,三井社恐怕有什麼預謀。”
他看向蕭堯:“隻有中國這邊,我最放心了,因為有你在。”
他的語氣聽不出任何喜怒,隻是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蕭堯一攤手:“你這是誇我嗎?謝謝。難得你安全回來,晚上我給你接風,去我的酒吧怎麼樣,新來的那個領舞的女孩子一定很合你的胃口。”
“好啊,既然堯要請客,那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兩人相似一笑,看似就像一對感情很要好的兄弟,但是這平靜的湖麵下早已暗流翻湧。
蕭慎很快就走了,在進入電梯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眼,丁可正坐在座位上,埋頭整理什麼,她眼前高高摞起的文件幾乎將嬌小的她埋了起來。
如果她這時候抬起頭,就一定會看到一道魅惑炯炯的目光正在盯著她,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電梯的門剛好閉合,留給她的隻是一道淡淡的黑影,轉瞬即逝。
那一瞬間,心像是被提起又被摞下,落空了。
夢溪嫻又扔過一疊文件,昂著頭說:“發什麼愣,把這個送到蕭總的辦公室去。”
“哦”丁可拿起那淡藍色的封皮裝訂的紙張,敲了敲蕭堯的門。
裏麵傳來他依然懶洋洋的聲音:“進來。”
雖然他辦公室的窗戶很大,光線很好,但他好像特別鍾情色彩濃重的簾子,平時也喜歡把屋子弄得像是黑暗的飼養場。
他又很茅盾的喜歡開著燈,各種各樣的燈。
丁可剛旋開門,忽然手腕被什麼東西抓住,她痛得鬆開了抱著的文件,雪白的紙張鋪了一地。
顧不上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小巧的身軀已經被淩空抱了起來。
丁可剛要張口喊,一張帶著薄荷般香甜清爽的嘴巴便封住了她的唇。
她慌了,驚恐的睜著眼睛,卻在對上蕭堯那魅惑眾生的桃花眼眸時渾身打了個寒顫,在那裏,一望無底的全是欲望,幾乎要滿溢出來。
丁可揚起兩隻手捶打著他,但被他騰出來的一隻手輕鬆的就製住了,扣在她的身後,讓她更深的貼進自己。
感覺到她的難過,蕭堯終於放開了她。
丁可努力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不讓自己癱倒,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同時委屈與羞辱在一瞬間如崩了堤的洪水傾瀉而出,眼圈紅了起來。
自己還是這麼渺小,在這些男人麵前,隻能任人宰割,連那一點點反抗都顯得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