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跑了一個?怎麼回事?”
“她當時裝做是普通的市民,兄弟們把她忽略了,因為沒有人想到,她是個女的。”
“女的?有意思!”深暗如墨的眼睛望著遠方,所及之處是一片看不到邊際的藍海。
“我要去日本幾天,這裏就交給你了。”他回過頭,嘴角不太顯眼的牽動了下。
言子默明白,攤手說:“放心吧,我會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蕭慎不置可否,依然看向那片海。
佛家雲:苦海無涯!
他的岸在哪裏!
“慎,你多帶幾個人手,日本那邊的黨派鬥爭很亂。”言子默提醒。
“嗯,七色血殺會跟我同行。”七色血殺是蕭慎的貼身保鏢,因為七色的著裝又有七個人,所以叫七色血殺。
言子默哦了聲,表情有些凝重。
蕭慎見他沉默不語,笑道:“怎麼了,好像一副我要去送死的表情。國內國外,我每個月都要飛來飛去幾次,從來不見你這副樣子。”
言子默一挑眉毛,“讓飛虎幫的那個人跑掉,我很抱歉。總之,你要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
“好了,別哭喪著一張臉,是不是職業病又犯了?”他攬過言子默的肩膀往外走:“去酒吧裏玩玩。”
言子默嗤之以鼻:什麼玩玩,明明就是想見那個女人,自從她去那裏上班後,二樓的包間就成了他的專屬,每天似乎要比人家上班的還準時。
一曲奏罷,她像往常一樣隨著青煙消失,如果不是那依舊盈然於耳的琴聲,或許會認為她根本就是仙子,此時已升天去了。
言子默依然倚在欄杆上,聽得入神。
而蕭慎則抱著雙臂,不知道在想什麼。
“慎,你看。”言子默忽然手一指。
蕭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丁可剛從後台出來就被兩個流氓模樣的人堵在門口。
“慎,我們要不要過去?”回過頭,哪還有蕭慎的影子。
丁可垂下頭,懷裏抱著小提琴,想從那兩個男人的身邊借過。
“咦,美女,陪哥喝一杯吧。”黃頭發的男人說著,伸手去撩她的頭發,另一個也在一邊嘻皮起來:“是啊,給哥哥們免費拉一首銷魂曲。”
“對不起,我隻在台上表演。”丁可盡量客氣的說,因為經理叮囑過她,在這裏,最主要的是不能得罪客人,那是上帝。”
“破一次例沒關係。”黃毛男指指一處包間,看似驕橫無比:“你知道那裏坐得是誰嗎?那可是我們的大哥,在本市跺一跺腳都可以引發八級地震的人物。實不相瞞,難得他看上你,你要是能巴結上他,以後就不用在這裏賣笑。要是你不賞麵子,就是自找苦吃,恐怕以後都混不下去了。”
黃毛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大手仍在玩弄著丁可的頭發,丁可將他的手打開,怒目瞪向他:“請你放尊重一點,我說過,我隻在台上表演。”
“呸,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自己是七仙女了?別給臉不要臉。”兩個男人說著,就來強行拉扯著她往樓上走。
保安早早就瞅見了,但他們訓練有素,一眼就認出這是本市黑道第一狠角喪天幫的人,喪天幫的老大董行進,那是有名的地痞流氓,得罪誰也不想得罪他,所以此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反正在他們這裏工作的,哪有幾個是清白之身,就那麼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