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著她的臉,緊張的表情終於慢慢的放鬆:真怕你會走掉,你總是喜歡嚇我。
你不會離開的是吧,小茜!
遠處似乎有輕聲的歎息,但蕭慎他,聽不見。
丁可歎息了聲,用被子捂著頭,她在想,挑他心情好的時候問一問蘇風澈的情況,可他時陰時晴,她也拿捏不準了。就怕一句話有閃失,師傅又要被連累。
連續一個星期,兩人都是相安無事,他也在閑瑕的時候帶著丁可去看寶寶,他們似乎長得很快,幾日不見就高了不少,看護的阿姨說,她們的衣服總是淘汰的很快,這件剛穿了不久就要換新的,因為小了。
桐桐和果果依然調皮,隻有牛牛,無論什麼時候見到蕭慎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樣,小心翼翼。
牛牛是個難以理解的孩子,所以連丁可也搞不清楚,他對蕭慎的這股敵意是從何而來。
臨走的時候,阿姨送出來說:“蕭先生,蕭太太,今天有人來看過孩子。”
丁可大吃一驚,她以為會是校長。
蕭慎問:“誰?”
阿姨說:“和蕭先生長得很像,不知道是不是您的兄弟。”
蕭堯!
“蕭堯來幹什麼?”丁可在回去的車上忍不住問。
“他是為了時刻提醒你他的存在。”蕭慎回答的麵無表情,英俊的臉上竟然顯示出從未有過的疲態。
丁可忽然想到,他最近一直神龍見尾不見首,不知道在忙什麼。
他很少露出這種神情的。
“你是不是累了?”
“你關心我?”蕭慎攬過她的肩膀,也不管坐在前麵的兩個雙胞胎兄弟,就那樣將丁可肆無忌憚的按在車座上狠狠親了一番。
他總是這樣,欲望來的時候,他不會管何時何地,也不會管你願不願意,他就是隨心所欲慣了。
而丁可似乎也慣了。
“蕭堯不會對寶寶們使壞吧?”丁可問出心中的擔憂。
“暫時不會。”蕭慎替她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衣服。
“為什麼是暫時?”
蕭慎深重的眼神看向她,帶著一如既往的冰冷,緩緩說:“因為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丁可歎氣:“那真是我的榮幸。”
“你又在挑釁我?”被身邊突然降溫的眼神凍住,丁可便很聰明的不再說話。
“堯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但是,你隻要一直在我身邊,他就不會動你。”蕭慎輕挑起眉。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還真是像。”
丁可本來想忍住這句話,但還是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她本以為蕭慎會立刻反目,但卻聽他淡淡說:“沒辦法,我們是兄弟。”
果然夠厚顏無恥!丁可徹底無語。
“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們去旅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蕭慎突然靠近她,頭湊得很近。
她沒有想去的地方,她隻想再去看看蘇風澈。
似乎揣測出她的心思,在她耳邊低吟哄誘:“旅行完後,我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丁可心中一震,她的心總能被他輕易的看透,可是他的心卻隱藏得極深,幾乎跟黑暗溶為一體,她不是那盞燈,照不亮,看不著。
於是點點頭說:“有海的地方。”
吃過晚飯,蕭慎就匆匆出去了,丁可和柔柔閑著無事在客廳裏下跳棋,連下了好幾局,柔柔都是慘敗,她嘟著嘴說:“小姐,我不下了,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