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不語,大口喝著手裏的啤酒。
言子默繼續說:“你已經為了一個女人差點丟了性命,我不想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你該知道,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應該有愛,你沒有權利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
“哈哈”蕭慎忽然笑起來,手一用力,握扁了那隻喝光的罐子,眼睛盯著言子默,像是在向他保證:“我見她最後一次,見過之後,再也不會聯係。她畢竟是因為我才躺在醫院裏。”
“好,我也最後相信你一次。”
他扔過來一罐啤酒,蕭慎伸手接住,開啟。
白色的泡沫冒出來,淋濕了一片!
丁可無聊的翻看著手裏的雜誌,這已經是她住院的第七天,蕭堯很固執,非要她在醫院休養,還拿出一大堆理論壓她。
三個寶寶也被他接到了家裏,找了保姆來照料。
聽見敲門聲,她才放下手裏的書,本以為會是李小冉,她這幾天收到蕭大總裁的特批,可以隨時曠工來陪同。
然而門被推開的時候,丁可猛的抓緊了手裏的書,習慣性的向後縮了縮。
他不會是來打擊報複的吧。
蕭慎走到床前,從上麵俯視她,冰冷的目光變成無數肉眼看不見的小細針,一點點的鑽進丁可的毛孔,讓她渾身冰冷。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想先移開目光,誰也不想認輸。
就像小時候經常玩兒的對眼遊戲,總有一個人要先笑出來。
可他們誰也不會笑。
遠處傳來教堂沉悶的鍾聲,他們要被風化了。
終於,丁可先妥協了,別開目光,淡淡的說:“我不想看見你。”
“你已經看了半天。”他說得理直氣壯。
丁可氣極,從鼻子裏哼了聲。
“為什麼不說?”他忽然扳住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自己。
“說什麼?”
“孩子是我的。”他又怒了。
“為什麼要說,難道還能生下來?”丁可被他掐得有些疼,他怒了,她也怒了。
“丁可,你總是逼我。”
“我們誰逼誰?”
“你以前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以前我有求於你,現在我孑然一身。”
“真要撇得一幹二淨?”
“已經一幹二淨。”
蕭慎忽然冷笑:“我們今天的話說得有點多……”
丁可還沒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混蛋,你放開我。”
任她怎麼捶打喊叫,蕭慎也不鬆手,邁著大步出了醫院,惹得醫生和護士都愣在那裏,但誰也不敢出聲。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才有人敢給蕭堯打電話,他當時正在開會,突然就將眼前的杯子打翻了,情緒幾乎失控:“什麼?被劫走了?”
“你這是搶劫。”丁可抗議。
“那你告我去。”蕭慎將車開到高速上。
丁可無語,隻得絕望的倚在座位裏,老半天才問一句:“這是去哪裏?”
因為她發現周圍的景物已經漸漸變得陌生,好像,出了他們的城市。
“不知道。”蕭慎是真的不知道,他隻想這樣開著,開到累得不能動為止,開到哪算哪,他怕一停下來,他們之間就真的結束了。他答應了言子默,這是最後一次見麵,最後一次。
丁可想,他一定是瘋了,算了,隨他去吧,不要和瘋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