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激情平息,房間裏依然流動著曖昧的氣喘。
蕭慎緊緊摟著懷中的人,不願意鬆開,盡管她已經在使勁的推他。
“洗澡,洗澡,看你滿身的汗。”
“不要。”他將頭埋進她懷裏,拱了拱。
忽又抬起一張俊臉,嘻笑著說:“除非你給我洗。”
丁可揚手打他,已經被他抓在手裏,放到嘴邊親了親。
“你再不去洗澡,我就不理你了。”丁可扭過頭,對這個賴皮的家夥用了殺手鐧。
蕭慎急忙舉雙手投降,跳下床。
丁可大呼:“穿上衣服。”
他卻毫不在意的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我這麼好的身材,穿上衣服豈不是可惜了。”
“不要臉。”丁可趕緊捂上眼睛。
蕭慎笑著,拎起睡衣進了洗漱間。
聽著嘩嘩的水聲傳來,丁可又一次失神了,她躺在那裏,摸著剛才溫存過的床單,那上麵還留著彼此身體的溫度和她的幾根頭發。
她還記得第一次被他強暴的時候,他需索無度的一次次要她,她幾近生不如死。
可現在,她竟然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下,予取予求。
生命無常,誰也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蕭慎已經走了過來,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換你了。”
他又曖昧的將頭湊過來,調侃她:“雖然你很不仗義,但我以德報怨,不介意幫你洗。”
“那你還是有仇必報吧。”丁可推了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跑跳著奔進洗漱間。
兩個人都洗得幹幹淨淨,像兩隻章魚,亮開一個大字躺在床上。
丁可忽然抬起一條腿壓到他的腿上。
蕭慎哪肯示弱,抽出來搭到她的腿上。
她又立刻抽出來反壓上去,這樣來來回回幾次,某男人終於忍無可忍,咆哮著威脅:“還想來一次嗎?”
某女立刻老實了,像蟲子一樣的委進他的懷裏,摸著他胸前的槍傷,心疼的問:“還疼嗎?”
“親親就不疼了。”
“真的?”丁可的小嘴巴貼上去,在那道傷疤上輕輕的親吻。
“你總是這麼好騙,騙得我心癢癢。”蕭慎一把抓起那隻在他胸前肆虐的小腦袋,狠狠的咬上。
於是,長夜漫漫。
心島上的基地在平定了叛亂之後馬上進入正軌,學員又從世界各地源源不斷的被運來,為了穩固形式,藍忌和黃雲被留下來做暫時督導。
當飛機降落在本市的時候,是陰天。
蕭慎和丁可坐在機艙裏遲遲沒動。
他們都明白,這是飛行的終點,也是他們的終點。
三個寶寶先下了飛機,丁可咬著嘴唇,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長長舒了口氣,朝他擺擺手:“再見。”
“可可。”蕭慎忽然從後麵拉住她,將她的頭扳過來,親吻她的唇。
她清晰的聽見他的喘息聲,他因為什麼而急躁?
纏綿了一會兒,蕭慎才放看她,輕聲說:“答應我,不要忘了我。”
丁可點頭。
誓言都是過眼雲煙,恐怕再回首,已是地老天荒。
回到家的時候,大門上用藍色的粉筆寫了幾個大字:“可可,我錯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蕭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