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丁可皺著眉,幾次想說都難以啟齒,雖然他們已經有過很親密的關係,但是,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經曆。
“說啊,哪裏不舒服?”蕭慎急了。
“不是,其實是……”丁可用手擋著臉,下了死就死吧的決心:“我來那個了。”
“哪個?”蕭慎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那個啦。”
“嗯?”他還是沒明白。
丁可急死了,指了指自己的身下:“就是出血了。”
“啊?”蕭慎立刻掀開她的被子,神情緊張的問:“哪裏出血了,是不是傷口撐開了?”
丁可一臉黑線,終於絕望:“我來月經了。”
唉呀,丟死人了,這麼難為情的字眼兒非要讓她說出來嗎?
蕭慎,你平時那麼聰明,現在怎麼這麼笨啊,笨啊,笨啊。
丁可趕緊將頭鑽進被子,恨不得一輩子也不出來。
蕭慎這才明白,撓了撓頭說:“那怎麼辦啊?”
“你去幫我弄那個東西了。”
“好,你等著啊。”
蕭慎一臉嚴肅的出了門,像是碰見了什麼緊急事件。
冷雪和冷墨正坐在客廳裏下棋,見到他風風火火的下樓,急忙迎上去說:“慎哥,怎麼了?”
蕭慎看著兩個人,第一次有下達不了命令的尷尬,他隻好眼睛看著天花板,手插在褲袋裏不停的搓著,嘴上有些結巴的說:“你們倆個,去超市買幾包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搖搖頭。
“怎麼這麼笨呢,就是那個了。女人用的那個。”蕭慎竟然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咳,他難得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哦,我知道了。”冷雪恍然大悟:“避孕藥。”
“滾。”蕭慎朝他吼:“不是。”
冷墨一臉的鎮定:“我知道,慎哥說得是麵膜。”
蕭慎無語問蒼天了,為什麼這兩兄弟平時看起來精得要命,一到這個問題上就變得跟他一樣遲鈍。
他擺擺手往外走:“算了,我自己去。”
兩兄弟急忙跟上:“我們也去。”
蕭慎在超市的貨架前轉來轉去,溜達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地方,他幾次看著服務員欲言又止,弄得人家以為他要表白了。
終於看到一位女士買了一袋子,他順著人家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瞧見了那花花綠綠的世界,好多阮綿綿啊。
蕭慎走過去,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做賊似的匆匆拿起幾包,也不瞧牌子,也不瞧質量,反正覺得就是了。
可是,他馬上又碰到一個大難題,結帳!
瞧著那排成小龍的長隊,這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實在是沒有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拿著這種女士用品去交錢的本事。
於是便在那些人的後麵轉啊轉,等啊等,直到瞧準機會收銀台前隻剩下了一個人,他趕緊湊上去,將那東西往購物槽裏一扔,然後眼神飄向外麵,他著實沒有看收銀員的勇氣。
“三十一塊錢,先生。”收銀員清脆的聲音響起,蕭慎想也沒想,扔過去一百塊錢,拿了東西就要走。
這時,後麵一個中年婦女忽然抓起那東西叫起來:“唉呀,這個牌子,你是在哪裏找到的?我剛才找了一圈呀。這種衛生巾很好用的。”
於是,數不清多少雙眼睛齊刷刷的盯了上來,蕭慎平生以來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他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用上的成語。
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