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站在蘇風澈的角度,以第一人稱自述。
遇見她是什麼時候呢?
對了,是大一的那個夏天。
午後,我在琴室裏練琴,和平時一樣,沒有聽眾。
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更不喜歡將演奏變成一種俗氣的賣弄,我的音樂隻屬於自己。
看到她時,她正小心的趴在門上,大眼睛滴流的亂轉。
她穿著高中生的校服,黑白相見帶領結的上衣,剛到膝蓋的裙子,長長的頭發在腦後束成馬尾,整個人,清新靚麗。
我呆了呆,弄不清眼前的究竟是現實還是幻影,許多年後,我終於知道,那是上天安排的一場相遇,而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天使。
她看到我,有些害怕,有些害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可以教我練琴嗎?”
我從來不收徒弟,但是在這一刻麵對她時,我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她高興的傻笑,然後問我:“可以喊你師傅嗎?”
從那以後,她叫我師傅,我叫她可可。
她是個好學生,認真努力,而且她很有天賦。
我卻很自私,不想傾囊相授,因為我害怕她什麼都學會了,就要離開我。
她長得又小又瘦,讓人看了心疼。
我總是怕她被風吹跑了,我給她買能增肥的食物,從來不讓她自己拿琴。
她搠著嘴巴說:“師傅,讓你寵壞了,以後該沒人要了。”
我摸摸她的頭,心想:我要你,丫頭!
老爸讓我接手他的事業,但是,我不想,我喜歡黑社會上的打打殺殺,那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刺激而血腥,這與我文質彬彬的長相似乎格格不入,但是,我真的喜歡。
我在一個叫朱恒的男人手下做事,他提拔我,教導我。
雖然,我跟著他一起,雙手浴血,但是,從來沒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如此痛苦。
他抓了一個叫蕭慎的黑幫頭目的女人,然後他讓我們輪J她。
看著那個女人脆弱的樣子,我不由想起了可可,我開始可憐她,可是,朱恒的命令,我又不得不做,當我進入到那個女孩的身體時,一種罪惡感油然而生,朱恒說得對,我還不夠狠。
所以,當他們想再次侵犯她的時候,我拿起匕首殺了她,長痛不如短痛,我看得出,她活著,要比死了還痛苦。
因為這件事,我們被蕭慎報複,參於那件事的很多人都慘死,朱恒帶著我逃到了歐州,投奔了五環。
臨走的那一天,我不敢告訴可可,隻是給她留了一張字條。我站在琴室的簾子後麵,看著她興奮的坐在裏麵等我,在給小提琴試音,然後看到了那張字條,她悲傷絕望的樣子,我想,我這一輩子也忘不掉。我當時真的很想衝出去,告訴他,我不走了,那隻是騙她的,可是,我終是沒有那樣做。
後來,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我留下,命運之河是不是又會向另一個方向奔騰。
我不知道,一別六年,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我不再是當年的蘇風流,而可可也不再是當年的可可,當我在酒吧外從流氓手裏救出她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很陌生,雖然她還是喊我師傅。
那時候,她的心裏就已經住進了一個人,隻是我,還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我們如願以償的又在一起了,可是蕭慎卻為了報複我將她禁錮在身邊,的確,他的目的達到了,我痛不欲生。
但是,更讓我痛苦的是,當我從歐州養傷回來,我發現,她開始排斥我的碰觸,眼神飄忽。
她,竟然愛上了蕭慎,這個我認為不可能的邏輯。
我是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回到她的身邊,我怕他淡忘了我,去福利院揭發她沒有領養孩子的資格,然後,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我承認,這種方法很卑鄙,但是,為了得到她的傾心,我不在乎用些非常手段。
可是,她,愛上他了!
可可,我為了能再次見到你,努力的使自己變強,我不惜親手殺了朱恒,這個一手將我提拔起來的人,隻因為,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用絕對的力量保護你,可是,為什麼,當我離你越來越近的時候,你卻離我越來越遠了,你說,師傅,你問問自己,究竟是想要權利還是想要我。我回答你:“都要”
可是,那不是我的心裏話,我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要你,要你,隻要你啊!
嫉妒,絕望,孤獨,看到你,卻得不到你,所有的感覺像是藤蔓,將我的心纏得一圈一圈,我幾乎透不過氣來,漸漸的看不到希望。
我把你綁到水鎮,希望你離開蕭慎。
我相信,我一直這麼愛你,你會回心轉意的。
可是,你沒有,你的心裏依然想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間是留給我的。
我想強行的占有你,看著你一絲不掛的躺在我的身下,我的心卻痛得滴血,可可,為什麼一定要以這種方式呢?我不想傷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