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把眼睛給蒙上了,怎麼給她下針?會不會出問題,這個穴道紮到了另一個穴道?不要怪她想來想去的,因為萬一她回不去了,這殘廢的腿可是會跟著她一輩子啊。
“不要怕,沒事的,相信我。”很簡單的三句話,九個字,讓她突然安心了,讓她不由得很相信他。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有點發紅,額頭已經冒出了汗,其實她真的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姑娘可否自己來?”他坐在凳子上,手裏拿著銀針,麵朝著是床頭的方向。
“嗯?”什麼她自己來?微微的歪頭,一臉的疑惑。
他不說話,隻是微笑,她一下子反應過來,臉馬上開始升溫升溫再升溫,手顫抖的開始脫褲子。
還好,下半身不是全部脫光,還給她留了一條小褲褲。
“不疼的,不用怕。”他輕輕地說著,剛說完,就開始下針了。
她知道不疼,她的腿本來就沒有什麼感覺的,這個她自己都試驗過很多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手還是緊緊地拽著床單,手心裏全是汗。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君子,自己蒙上眼睛不說,就連下針的時候他的手也沒有碰到她絲毫,硬要說有什麼接觸的話,那也隻能勉強地說,是通過銀針他們間接接觸了。
“你的腿傷得蠻嚴重,所以我以後可能要多幾次地來替你下針了。”他下完手中的最後一根針,笑著說,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真算是什麼表情?那麼開心幹嗎?
“隨便,我無所謂,反正也不痛。”她看著腿上的根根銀針,汗毛突然林立,全身抖了一下。
“嗬嗬……”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然後很安靜的坐著了,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像小學生那樣做得很端正,不說話。
好沉悶……想找點話題來說,可是又想不到什麼好說的,她也隻好陪他悶著。
抬頭看了看床頂,歎了一口氣。
舉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鏈子,感慨萬千。
手鏈是在現代的男友送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是魂穿,但是這根手鏈卻一起過來了,有想過是這根手鏈可能是某種媒介,是它把她帶來的,可是,這根手鏈帶了三年多才發生這種事,難道是那天的天空中有了黑洞,把她吸走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現在要先把腿隻好,雖然來到這裏她是很開心的,可是,這裏畢竟不是她的家,她總歸是要回去的。
穿越裏不是所有的女主都留在了那個時空中的,回到現代的也不少,她呢?究竟是會回去還是去留在這裏?這裏沒有她留戀的東西,所以答案就隻有一個咯,她要回去,不過前提是,要在這裏好好的玩一玩。
視線轉啊轉的,又回到了腿上……
當某人第九十九遍數完腿上插了多少跟銀針的時候,某變態醫生終於動了一下,隻是動了一下,就讓她好開心了,他是想說可以拔針了麼?
“你再數一遍我們就可以拔針了。”無公害的大笑容。
“砰”,某人華麗麗地倒在了床上,不要告訴她,他剛才一動也不動是因為他也在默數這些銀針……
可是,她明明有開過小差啊。
一,二,三,四,五……一百零一。
“數完了,我來弄吧。”他又笑了笑,在她剛數完最後一根的時候,他馬上接口,伸手準備開始拔針。
他要直接暈死給他看!
“有我這個大醫生在,你不會暈的,更不會死的。”
她……吐血……
他“嗬嗬”地笑了兩聲,便沉默了。
看著他,心裏無限的不爽,為什麼他蒙這眼睛依然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他是看她的表情,看她的眼神能猜出來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
“姑娘,我好了。”他利索地收拾著東西,示意她可以穿褲子了。
算了,脫很方便,穿起來就麻煩了,她直接把被子蓋在身上,理了理。
他好像又猜到了什麼,笑著搖頭。
拿下布條,他眼睛好像有點舍不了突然而來的光線,眯了眯眼睛。
她很不爽地把手身在他麵前,他會意的把布條放在我的手掌上。
哇,好厚。
她把布條蒙在眼鏡上,一下子就黑暗了,什麼都看不見,這個材質做遮光線的窗簾的話應該是不錯的。
她鬱悶地把布條塞回他手上,他隻是笑了笑,怎麼看都是像在嘲笑她的樣子。
“三天之後,在下會再來為姑娘看病的。”說完,他拿著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拽什麼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