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命運和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苦笑著望著樹下那對人兒,明豔的落,溫柔的昕,似乎就是那麼的美好。我是否該知足,畢竟那個人是我,即使隻是半個我的轉身,我也該知足!
望著落對他笑得溫婉,心裏的疼消失了大半,我該知足了。落寞離開,失去了最後存在的信念,回到那個所謂的家中,便是一病不起。我快死了吧!或許死會是種解脫吧…死過一次的我,便沒了那般多的顧慮,一心求死的我沒幾日便真的不行了。爹娘很是著急,尋訪許多醫生均未能找到治病良方,我心裏明白,這不是病,這隻是生命在流逝而已,很快便好的。
日日見得父母親守在床前哭泣,才覺得這些年我負了他們。即使不是親生的,但這數十載的親情卻是不能抹煞的,還有弟弟,那個美的有些妖媚的弟弟…
多年來,我忽視他們了!嗬嗬,來不及彌補了。想把來生許給他們,隻是,我已經沒了來生。像是交代遺言一般,將弟弟叫來床前,看著那張絕美的臉,已沒了力氣為他拂去眼角的淚痕。
對他說了一些話,看著他一直哭一直哭,鬧哄哄的腦子裏冒出什麼就說什麼,到最後自己都忘記說了些什麼,隻是他突然就奔出去了。黯然的躺在床榻之上等著死亡來臨的那一刻!隻是,命運又一次玩弄了我一把!
那日,父母親急匆匆的奔來臥房,說是府裏來了一名女大夫,據說是遙遠國度來的巫女,能治百病。我不禁失笑,百病?嗬嗬,可我這不是病呀…
隻是當我忘記那張容顏時,便再也笑不出來了。翻騰的內心如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那張臉,我怎麼也不會忘記的臉,多年前為了幫助我與落逃出來被打傷的那個半神——淩鯉。隻是,多年前他還是名俊朗男子,喜紅色,總愛著一大紅紗衣在我們麵前徘徊。那時落總是戲稱他為妖孽,還與他說,是男子便如此傾城,那若是女子,是否便能傾國?
現如今望著已然化身妖豔女子的淩鯉,倒真是有了傾國傾城的感覺!隻是,心裏更複雜了起來。淩鯉,是否你還是放不下?
在父母親期盼的眼裏,我接受了淩鯉的診治。想問他這些年如何過來的,過的好不好,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太過複雜的神情被父母親望見,以為我對淩鯉生了情愫,暗中想要撮合我與淩鯉。
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淩鯉落落大方的回絕了父母親的好意,表示已有心上人。錯愕吧,望見他甜蜜的笑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嗬嗬…我的失神又一次被父母親誤會,這一次隨我怎麼解釋父母親都不再相信。最後我也便妥協,不再與他們爭辯,任憑他們去鬧騰。
淩鯉開始寄居府裏,時常來陪我說話,陪我下棋。那日閑聊小心翼翼的將話題引到從前的事兒上,原以為他會逃避那些個問題,沒想到,倒是我多想了。淩鯉的落落大方,毫不掩飾的真情都讓我有些動容,談及落時他眼中的神采讓我意識到他…依舊深愛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