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官通知女警帶人去訊問室,因為嫌疑提升,阮凝這次走出來就被戴上了手銬。
她低頭看了眼,磨磨牙,阮慶元你等我出去的。
訊問室內,她木然的坐在椅子上,臉色很淡,眼睛裏清冷無波。
警官宣讀完權利義務後,進行訊問程序:
“20XX年2月10日晚八點,你在哪?”
阮凝平靜回:“夜色酒吧。”
“你認識酒吧老板喬仁川嗎?”
“不認識。”
“不認識你轉給他賬戶三百萬,那是什麼錢?”
“我是還錢的,我爸欠了他的賭債。”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在蘇崢那已經把話都撂出去了。
“有證據嗎?”
“有借據。”
“借據呢?”
“燒了。”
“喬仁川販毒你知道嗎?”
“不知道。”
“根據線報,喬仁川有個上線,昨晚交易,你出現在現場,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
至此之後,阮凝對於有關喬仁川的問題,一概回答‘不知道’,局麵陷入僵持。
走廊裏,蘇崢一走一過聽到幾個女同事議論。
“昨天帶進來的阮凝聽說個作者,我剛才上網查了下,原來《歲月靜好》就是她寫的。”
“真的嗎?就是前段時間請了一線明星拍了電影又拍電視劇的那個小說作者?”
“對,就是她。”
“我特別愛看那部劇啊,能找她簽個名嗎?”
“注意形象,你現在可是人民警察,再說了,她現在的罪名可是涉毒。”
蘇崢從兜裏摸出煙盒,低頭點上。
一個忠實的女警觀眾開始反駁,“早上尿檢結果出來了,她沒吸毒。”
“沒吸不代表沒販,販毒更可恨。”女警的語氣簡直就是勢不兩立的節奏。
忠實女警沉默了。
蘇崢吐出一口煙,走開了。
訊問室外,蘇崢看著監視屏上的阮凝,她目光冷冷的,回答問題思路清晰,對答如流,很謹慎,對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拿捏的很準確,一切有關喬仁川的話題,全部以不知道回答。
抓不住把柄,又沒有證據,他們隻能關押她四十八小時。
阮凝的臉上是篤定的勝算。
蘇崢用腳勾了把椅子坐下,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再次撥阮凝父親的電話。
然,聽筒中傳來的依然是那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中午時,蘇崢走進訊問室,手裏拎著倆盒飯,招呼其他同事去吃飯。
門闔上,訊問室內寂靜無聲。
阮凝撐著額頭,一臉倦怠。
蘇崢坐在對麵,將手裏的盒飯放在桌上,“方便麵不吃,盒飯吃不?”
阮凝放下手,看著麵前的盒飯點點頭,隻要不是方便麵就行。
她手上戴著手銬,拿筷子吃飯不方便,蘇崢起身拿出鑰匙,給她打開。
阮凝吃相很好,但看過她吃飯的人,都覺得她吃的特別香。
蘇崢坐在她對麵,看她清清瘦瘦的一個人,貌似很喜歡吃肉,這點倒是與身邊的女同事不同,經常聽她們說減肥,不吃肉,而她恰恰相反,先挑盒飯裏的肉吃。
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手腕和巴掌大的小臉上。
這肉都長哪了?
阮凝吃完,用紙巾擦了擦嘴邊,桌上的飯盒她收拾好,重新疊放在塑料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