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說說笑笑出了電梯,快到家門口時,蘇崢接到隊裏的電話。
他拍拍她背,示意阮凝先開門。
阮凝手插|進大衣兜裏,摸出蘇崢給她的鑰匙,捏在手心裏感覺溫暖而熟悉。
她與蘇崢的相處很融洽,在一起很舒服,就連回家這種事,都充滿了幸福感。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這感覺了,期盼著回家,和有家的歸屬感。
她在陽城的公寓兩百多平,裝修低調奢華,但始終沒給她家的感覺,住那裏跟住賓館一樣。
打開門,阮凝將鑰匙揣回兜裏,蘇崢的電話還沒掛斷,站在門口背對著她。
阮凝聽到他嗯、啊的簡單一個音應著,然後回頭,朝屋裏看了眼,目光相交時,他彎起唇衝她笑。
一直到到蘇崢說‘好,就這樣,一會兒見麵談’才掛了電話。
蘇崢走進來,對阮凝說:“我上班了,晚上接你出去吃。”
阮凝點頭,“好。”
臨走前,他又交代了句,“手機放身邊,看到電話要接。”
“知道了。”
蘇崢走了,房門緊閉,阮凝站在客廳中央,突然朝落地窗跑。
額頭緊貼著窗玻璃,沒多會兒功夫,蘇崢的車從地下車庫駛出,拐上路駛離。
吃飽了人容易犯困,阮凝便回臥室睡了覺。
蘇崢回單位時,治安大隊的陳放已經在他辦公室裏等會功夫了。
門一開,陳放指著自己的手表,“遲到兩分鍾。”
蘇崢要笑不笑的繞過人,從兜裏拿出煙遞給他,後者接過點了根。
辦公室裏沒其他人,陳放說話也隨便了。
“那人是你什麼人?”陳放問。
蘇崢抽了口煙,說:“親屬。”
陳放眉心一皺,“哪個親屬,我怎麼不知道?”
陳放與蘇崢倆人自幼發小,可以說是一個家屬樓大院長大的孩子,對彼此十分了解。
蘇崢抖落煙灰,回他:“遠房的,你哪認識。”
陳放倒也沒在意,點點頭,說:“人體檢完剛送進去,裏麵的人我都打招呼了,會照應的。”
蘇崢道謝,“費心了,等你有時間我們吃頓飯。”
“好說。”陳放也沒跟蘇崢客氣,“等我忙完最近的工作,這兩天我連家都沒回,你弟妹可放話了,再不回家,就要把我的東西都扔出來了。”
蘇崢‘嗬’一聲笑,陳放咬牙,“你不用笑我,等你以後娶了媳婦,照樣我這待遇。”
娶媳婦……蘇崢想起的第一個人是她。
白白淨淨的臉,精致的五官,人纖瘦,可說話不饒人,抽煙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撩人的勁。
“哎!想什麼呢?”陳放伸手在蘇崢眼前晃了晃,後者回過神,淡定從容,“沒事。”
陳放看了眼手表,“我走了。”
“嗯,忙去吧。”蘇崢送人離開,然後繼續查找喬仁川這條線索。
阮凝醒來時,下午兩點半,沒睡多一會兒,但阮凝精神恢複不少。
蘇崢下班前給阮凝打去電話,手機就放在筆記本旁邊,阮凝這次很快接聽。
“衣服穿好等我。”
“好。”阮凝邊說,邊保存好文檔,關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