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阮凝什麼也沒說，蘇崢也沒問。
“中午了，”阮凝躺在蘇崢腿上，伸手去撓他的唇，“你想吃點什麼？”
蘇崢張嘴，銜住她手指，‘嘶’一聲，他鬆開了。
“隨便，你做什麼都好吃。”
阮凝從沙發上坐起，捏了他下巴下，逗了句：“看你剛才那麼賣力，給你做頓葷的。”
‘嗬’一聲笑，蘇崢順勢在她腰上拍了下，“沒事別瞎撩。”
阮凝聞言，一溜煙跑進廚房，蘇崢看她背影笑笑收回眼。
蘇崢原本打算看電視的，忽然想起浴室裏放著的衣服和鞋，起身進去拿。
他一手拎著鞋，一手拿著外套出來，外套放在阮凝的臥室裏，鞋子放在門口的鞋櫃。
阮凝的包敞開著，蘇崢看到一張銀行提款流水票。
上麵顯示的提款金額是兩萬，餘額那裏……
蘇崢收回眼，他不是故意看的，走出去。
廚房裏傳出炒菜的聲響，蘇崢朝廚房走，他倚著門，雙臂環抱，斜斜的靠在那。
半天，他一眼不眨的看她忙左忙右，拿盤子盛菜，一轉身，兩人目光對上。
她微愣，抱怨道：“你嚇死我了，在後麵站著也不吱個聲。”
“嚇到啦？”蘇崢放開手臂，站直朝她走去，接過阮凝手裏的盤子，笑語道：“一會兒給你揉揉。”
阮凝被他目光從身上刷過，心慌臉熱。
她故作鎮定的掖下耳邊的發，心想，現在怎麼聽他說什麼，都帶著一股不正經的勁，明明之前那麼正經一人。
蘇崢返回廚房，看到阮凝還杵在那，“發什麼呆呢？”
阮凝回過神，轉身去拿平底鍋，“沒事。”然後站在水槽前準備刷鍋。
蘇崢走到她身後，雙手從阮凝手臂旁穿過，接過她手裏的平底鍋，說：“我刷。”
阮凝手裏一空，耳邊是蘇崢溫熱的鼻息，濕濕癢癢，心裏被熱得亂糟糟的。
“丫頭，”低低一聲，低沉、暗啞。
阮凝又走神了，“……什麼？”
“以後都想吃你做的菜。”
瞳人緊縮，心跳加快，“……”
阮凝的手撐在流理台麵上，指尖攥緊，緩緩滑下去。
她的一舉一動他看在眼裏，她還是抗拒的，蘇崢柔聲說：“我可以等的。”
阮凝低下頭，想起浴室裏的那一幕，就好像穿著衣服被人剝光了扔在大街上，羞恥。
“我可以等你。”他又說了遍。
阮凝盯著水槽裏的下水口，汙水打著旋往裏流。
“現在這樣不挺好嗎？”
蘇崢反問：“哪好？”
阮凝還盯著那個漩渦，“不好嗎？”
蘇崢放下平底鍋，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上身微傾，將阮凝抱住，下巴拄在她肩膀，臉貼著她的臉。
“我覺得不夠好，最起碼，不是最好的。”是，在他心裏，她現在的生活狀態，真的不是最好的，他想給她更好的。
蘇崢默了默，才說：“你在我身邊，我在你身邊，這才是好。”
“……”阮凝咬唇，心裏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