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抱住他,吻他的耳廓,身上香汗淋漓。
“蘇隊長……”她叫他。
蘇崢低低暗啞的嗓音應,“嗯。”
“再快點……”她昂起頭。
蘇崢滿足她,房間都在震顫,晃動,阮凝要被撞散了,腦子裏的思緒亂飛,那些深紮在腦子裏的片段和聲音開始瓦解、崩塌。
極致的頂點後,兩人都發出一聲久違的歎息。
身上粘膩,分不清是她,還是他的汗水。
蘇崢抱住她沉在床上,她沒力氣去洗澡了,他也疲憊。
空氣中彌漫著奢靡的味道,她累得連夢都做不出了。
這一夜,她算是安生的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年三十。
一大早就有人放鞭炮,轟隆轟隆,一聲聲喜慶的鞭炮聲,震撤整座城市。
蘇崢睜開眼,窗外大亮,萬裏晴空。
他去床頭櫃上拿手機,旁邊放著撕開的岡本包裝,一看時間,才七點半。
他揉揉臉坐起,揭開被子一角下床,去衛生間。
回來時,阮凝俯身躺在床上,背上青青紫紫的有幾處印記,他擰眉走過去,低頭看。
蘇崢幹這行的,一看傷就知道怎麼回事,這不是自己撞得,是外力作用下,很大的力道造成的。
他心疼,手剛要觸在皮膚上,停住了。
昨晚,他要開燈做,她不讓,他要脫她睡衣,她也不讓。
後來她失控了,脫了睡衣,卻給他把眼睛朦住,想必就是因為這,怕他看到。
蘇崢想想阮凝的自尊心,手又放下了,他將被子給她拉到肩上蓋好。
阮凝很像一種動物,受傷了隻會獨自找個地方自己舔傷口,不會去求別人幫她療傷,甚至都不會將自己的傷口視人,這就是阮凝,一個骨子裏傲氣滿滿,其實乖俏的讓人心疼的丫頭。
喟歎一聲,出了房間。
阮凝醒了,睡眼惺忪的從臥室出來,路過客廳,蘇崢正在打電話,她回頭看了眼,進了衛生間。
一通電話打完,蘇崢轉過身,將手裏攥著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阮凝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邊擦著邊去廚房喝水。
蘇崢看到她頭發濕漉漉的,問她吹風機在哪,阮凝說在浴室洗臉池櫃的抽屜裏。
等她喝完水出來,蘇崢喊她:“過來。”
阮凝走過去,蘇崢讓她轉身,托起頭發拿吹風機吹。
“衣服後麵都濕了,穿著得勁?”
暖風吹在濕透的衣服上,阮凝這才感覺背上濕漉漉的難受,她哦一聲,老實站著不動。
“我下午要回去,你跟我走吧。”
阮凝低頭看拖鞋上的一排字母,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麼。
“丫頭,”
“嗯?”
“帶著叔叔跟我去東城吧。”
阮凝盯著那行字母,“你要忙了?”
她避開他的問題,蘇崢目光移到阮凝臉上,阮凝回頭,發絲從他掌心裏滑落。
“過年了,我得跟我爸在家過節。”
蘇崢心裏悵然,家都砸了,人都沒回來,她還在硬撐。
顯然,阮凝也覺得這個說辭很蒼白,她又解釋道:“其實是我爸想開個棋牌社,這陣子要幫他找找合適的地方。你還要忙,我就算去東城也見不到你,等我這邊找到地方的,就去東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