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崢身子一僵,阮凝哼笑下,眉眼輕佻,語氣冷傲,“看看,前途無量的你怎麼會要一個我這樣的女友?”
她推開蘇崢,“讓讓吧,蘇隊長,跟我站一起,多跌您的身價。”
她的樣子,表情、氣場、氣勢,讓蘇崢想起年會那天在洗手間門口看到的阮凝。
那時候的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孤傲、強硬、像一支帶刺的玫瑰。
阮凝說完,抬手去拉門,手指剛觸在門把手上,手腕一緊,被蘇崢大力拽回去,她被拉進蘇崢懷裏,緊接著——
唇封住,強勢而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阮凝抗拒、推搡,征服、融化,久別的吻夾著思念的味道,溫暖而纏綿。
他熱烈急切,她被動承受,漸漸地,他們契合而相互回應。
吻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能冰釋前嫌,也能遞進感情,跟是愛情的甜蜜劑。
蘇崢看了眼時間,放開懷裏人,阮凝眼睫濕潤,瞳色迷離,臉頰緋紅似海棠花色。
他輕喘著氣說:“咱倆隻有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現在還有一分三十秒。我話還沒說完……唔……”蘇崢膛大雙目,脖子被阮凝勾住,她踮起腳尖,噙住他的唇,“唔唔……唔唔……”
她鬆開他唇瓣,氣惱道:“就那麼點時間,還說個屁啊!”低頭,再次以吻封緘。
蘇崢抱住人,倆人都太需要這個吻,也太需要彼此了。
他還沒回答她問題。
要是我再犯,你還要我嗎?
離開前,他回答她,“要!生在我配偶欄裏,死在我蘇家的祖墳。”
“去你的!算命的說,我能活到一百歲。”阮凝在他唇上又故意咬了口,‘嘶……’蘇崢吃痛一聲,阮凝壞笑,說:“記著多疼,三個月,講好的,我出去,咱們結婚,這三月內,你不準不老實,等我出去要是有小三、小四敢找上門,看我不把你倆一起殺了!”
她不是開玩笑,她盯著蘇崢的眼睛,發狠、猩紅,而蘇崢也看著她,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糾纏。
他堅定一聲,“放心吧媳婦,絕對不敢!”
“切!”阮凝推他一把,拉開門出去了。
蘇崢跟著出去,走廊裏她背影單薄,卻脊背挺直,腳下是從窗口投進來的陽光,金燦燦的,為她鋪上一條光明的路。
走到轉角,阮凝突然回頭,“八月,你別忘了。”
蘇崢笑了,“我也等八月。”
阮凝嬌嗔的白了他眼,轉回身走了。
這是阮凝進來後,最輕鬆的一天,脫胎換骨,充滿期待。
人生,至此有了新的意義。
不頹廢、不懈怠,勇往直前,她邊走邊默念:
‘惡魔啊,白色的惡魔,是你害了我青春。
是你把我拉下陷阱,是你把我推入火坑。
人生的路,還很漫長,我不願在虛度人生,
浪子已回頭,你相信我吧,蘇崢我們八月見。’
……
一夜間,各大網站、論壇還有微博等渠道所有關於阮凝的消息撤得幹幹淨淨。
上海任我風行工作室內,閆肖宇敲開門走進來,坐在任殊然對麵,邀功:“任總,什麼時候給我加薪?”
任殊然正在瀏覽網頁,目光從屏幕上移到對麵人臉上,隻聽閆肖宇說:“別檢查了任總,所有關於阿凝的消息都屏蔽了。”
任殊然了然點頭,“這事辦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