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扒拉手指頭,滿打滿算才三天,還要等一周多才能驗出來。
接下來兩天的簽售順順當當的,結束後,阮凝請大家吃飯。
要巧不巧的,秋月不晴的慶功宴也在阮凝所在的酒店,還是同一層。
她將一切事都看在眼裏,看破不說破,未森想幹嘛,她清楚的很。
開桌就是喝,阮凝高興,也陪著大家多喝了幾杯。
中途,阮凝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她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
走出包廂,阮凝沿著狹長的走廊,來到盡頭。
未森單手抄著兜,看著窗外的夜景,悠閑的抽著煙。
遠遠地,他人影籠罩著一團煙霧,將他的麵部表情虛化了,阮凝看不清他側臉,但給人的感覺不是暴躁和冷酷的。
西裝革履下,他生的一副好皮囊,溫文爾雅,謙謙君子。
這男人,偽裝起來,將衣冠禽獸演繹的如教科書似得典範。
來到近前,阮凝站定。
未森沒理她,將煙按滅在垃圾桶上,轉身進了身後的包廂。
他推開門,裏麵漆黑,這個包廂沒客人,未森按下開關,包廂瞬地大亮。
門敞著,未森站在門口,眼神示意她進去。
阮凝遲遲不動,將手機拿出來,他站在門內,她站在門外,疏遠的幾步距離,未森微微蹙眉。
“進來。”他說。
阮凝解開屏幕,當著他的麵,將視頻調出來,按住,點刪除。
“刪了。”她回。
轉身要走,未森提步上前,攔住她。
阮凝向後退,警惕的直視。
這目光讓未森不爽,他眉心擰起,褪下儒雅的偽裝,說:
“我這輩子,經營的最失敗的一筆生意,就是你。”
阮凝臉上沒什麼表情,無喜無怒,目光淡漠。
“從我們相識,到在一起,多年的感情,你向我低頭,就這麼難?”
阮凝風波不動,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問你話呢,”未森看著她。
“未總,視頻我也刪除了,沒其他事情的話,我走了。”阮凝說完,繞過人就走。
“凝凝,”
未森手臂截住她。
阮凝再次避開觸碰,倆人隔著三四步的距離。
“你就是被他洗腦了,”未森怒其不爭的說,“跟著外人合夥算計我。”
“……”阮凝從容淡定,不受影響。
“你以為他就能扳倒我?嗬……”輕蔑的笑,“別做夢了。”
阮凝盯著他,“法治社會,有法必依,違法必究。未總覺得是做夢?看來您真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未森臉色陡然一沉,“我做沒做,證據說話,沒證據,就別往我身上潑髒水,還有你,阮凝,你和我的事,沒完。”
阮凝真覺得好笑,“我和你還有什麼事?”
“你說呢,”未森眯了下眼,眼神發狠。
“……未總這話,我還真要細細琢磨了,”阮凝眸光一厲,毫不輸氣勢,“您不提醒我,我還真給忘了,要不是因為你,我父親也不會走那麼早,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成一個癮君子,要不是因為你,我差點被吐沫星子淹死,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這個圈封殺!”
阮凝越說越激動,“你是給我榮譽和掌聲,可你給我更多的是黑暗和唾棄。我簽給輝騰這些年,我為輝騰賺了多少,你比我清楚,你一個學金融企管的,數目上的事,你算得清楚,你做我這筆生意,你不虧!未森,你敢承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