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攔在麵前,“說清楚,什麼叫等著給他收屍。”
看她緊張兮兮的,未森心裏說不出的憤怒。
論時間,他們相識早,論過往,他們交情深,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時間,不比一個後來人要重要多?
但阮凝的眼裏,除了蘇崢沒任何人。
這點,讓未森憤怒,不甘。
“沒什麼,我喝多了。”他雲淡風輕的說,手臂搭著西裝,一如往昔的儒雅謙和,“天晚了,你回去吧。”
很好,這話原封不動的給她還回來。
阮凝深吸一口氣,壓住心慌,鎮定道:“翊之,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好聚好散,別為難我,”她看著他的眼睛,“行嗎?我隻想安生的過日子,我們別再這樣了。”
月下,他的臉俊朗非凡,渾身透著一股卓然高貴的氣場。
他如是說:“凝凝,我也是真心的想跟你不死不休,別逃避了,我們倆這輩子都沒完。”
話落,他擦過她的肩膀,提步離開。
阮凝被撞得身子晃了晃,一旁的趙凡怕阮凝在說什麼氣話激怒未森,忙過來低聲勸了句,“別說了,等未總過幾天心情好的,你們再談談。”
阮凝眸光冷如冰,狠狠的瞪著趙凡,“蘇崢的事,是你們背後搞鬼的?”
“!”趙凡臉部表情僵了下,“阮小姐,你說什麼呢?”
阮凝了然,徑直回家。
趙凡站在路的中央,一人憤憤然消失在夜色裏,一人匆匆跑回樓內。
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一聲歎息。
趙凡追出去,開車載著未森回酒店。
……
阮凝到家,一進門,被許言嚇一跳。
‘吖!你幹嘛,還不睡?”阮凝故作鎮定,手撐著牆換鞋。
“嫂子,這麼晚你去哪了?”許言問。
阮凝將鑰匙放下,朝客廳走,“晚上吃多了,下去走走。”
許言看著她越過自己,餘光脖子裏好像有塊紅,“嫂子你脖子怎麼了?”
阮凝一僵,然後用手遮住,“不小心刮的,沒事。”
“我看看,”許言伸手去扯她,阮凝轉頭看許言,“快睡覺去,我自己弄。”
許言見她表情嚴肅,手縮回來,“你自己方便擦藥嗎?”
“方便。”阮凝捂著傷口,拎起藥箱上樓,“好了,你快睡。”
許言哦一聲,看著她消失在樓梯轉角。
回到房間,阮凝關門,去浴室。
脫下外套,將脖子麵對鏡子一看,深深的一道齒痕,怕是要留疤了。
阮凝先清理傷口周圍的血,她皮膚白,擦掉幹涸的血跡後,被咬的皮膚上紅腫淤青,齒齦清晰可辨,為了不讓許言看出來,她黏上大塊紗布,遮住傷口。
等躺下時,她心情依然難以平靜。
未森的話,就像魔咒,不停的在耳邊繞來繞去。
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酒言,明天她都要去找蘇晴明。
一晚上,她睡得渾渾噩噩,驚厥不安。
天剛蒙蒙亮,人醒了。
阮凝起床去給許言做早飯,等做好飯,去敲門,“許言,許言。”
時鍾指向早六點半,年輕人睡眠沉,阮凝喊了兩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