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門口如若拉回了思緒,推開門見索肖肖真的聽話地給柳煙喂飯。看到她回來立馬放下手中的粥碗,柳煙也害羞地偏過頭去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

“你們倆再別裝啦,肖肖你趕緊喂煙煙吃完。”如若放下手中提得飯菜也沒有提媒體圍堵的事情。

“我不喂了,你來喂。”索肖肖像小孩一樣撅嘴說,起身到如若旁邊,輕輕地推了推她,有些羞澀地低下頭,“還有一點了,你去喂,我給咱們擺菜。”

再推辭該讓柳煙難堪了,喂就喂,反正又不是沒有給柳煙喂過飯。

如若走過去,端起粥碗坐到床邊,哄小孩的語氣說:“來煙煙,我喂給你吃。”

柳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手中的蛋糕,也不轉過頭來看如若,沒好氣地說:“我吃飽了,不吃了。”

“還剩一點了,浪費了多不好。”如若繼續哄她,盛起一勺送到她嘴邊,“乖,快張口。”

“都說了我吃飽了!”她紮針的那隻手一下子推開如若,負氣躺進被子,雙手使勁拉被子蒙住頭。

柳煙的手稍稍動一下就會出血,更別說又是推人又是使勁拉被子了。很快輸液管就冒出了血,她輸液的那隻手手背也瞬間腫了起來。

如若急忙放下粥碗,順手拉了下呼叫鈴,命令索肖肖,“快去叫護士,快點!”

“哦!”索肖肖停下手中的動作,立馬跑出門去。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索肖肖這麼聽如若的話了,不管如若說得對還是錯,他都會立馬執行,比皇上的聖旨還管用。

索肖肖走後,如若看著病床上用淨白的被子蓋住臉龐的人,雖然看不到那張惹人憐愛的清純小臉,但是看著那一雙腫得如同肉包子一樣白皙、熟悉、經常十指相扣的手,她心裏莫名的有點難受。

為了一個男生就可以這樣傷害自己?為了一個男生就可以出言傷我這個說一輩子都會在一起的好朋友?

以前如若不相信愛情,現在竟是連友情都要懷疑了?

眼睛和鼻尖酸酸的,如若仰起頭正摁著眼角時索肖肖和護士推門進來。

“怎麼這麼嚴重?不是說紮針的那隻手不能動嗎?”護士走到床邊抓起柳煙的手說。

“我不輸了,我要出院。”柳煙突然探出腦袋,懇求的語氣對護士說:“護士,我的病都好了,你快讓我出院吧,我不輸液了,我真的好了。”

“好沒好的醫生說了算,你還是乖乖地躺著先把這一瓶輸完。”護士耐心的安撫,拔出針要求換一隻手再紮。

“要不先歇會,過會兒再紮可以嗎?”

解鈴還需係鈴人,索肖肖說完這句話柳煙終於肯安定下來。

“好吧,那我一會兒再過來。”

待護士掩門出去索肖肖繼續擺菜,叫柳煙:“煙煙,你還沒有吃飽吧,再來和我們一起吃點唄。”

“是啊,反正菜和飯都買得多,你再吃點啦。”如若也勸。

“好吧。”她點頭,不好意思地衝如若微笑說:“若若,剛才對不起。”

“對不起我就快過來吃飯,廢話再少說啦。”如若過去幫她披衣服,下了一場雨後氣候涼嗖嗖的。

吃飯的時候索肖肖說了媒體圍堵醫院的事情,如若隨口“哦”了一聲,柳煙幾口扒完盒中的飯菜拿出手機瀏覽網頁。剛開始她看得臉上笑容滿麵,一會兒不知道她看了什麼不該看得內容,慢慢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張嘴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都懂什麼呀,什麼都不懂就亂罵人。”

“網友嗎?”如若問,對這類事已經司空見慣。

“是啊,你看,韶安姿的粉絲和景璨學長的粉絲竟然和我的粉絲對罵。”柳煙遞手機給如若。

“粉絲們就那樣,你就別管他們說什麼啦。別看啦,快吃飯。”如若安慰她說,剛夾了一塊魚肉還沒有放進嘴裏,便沒有去接。

“可是他們罵得話也太難聽了,說我……我……”看了一眼索肖肖她終是哀歎了一口氣,“算了,不說了。”

“就讓他們罵啦,又影響不了你什麼。”如若慢慢嚼著魚肉,生怕一不小心有魚刺紮進喉嚨。

柳煙繼續翻手機,一會兒激動一會兒落寞,激動是因為也有景璨的粉絲說她比韶安姿漂亮,景璨和她在一起更合適。落寞是因為,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但是所屬之人對自己沒有情義罷!

因為當她說她的粉絲和景璨的一些粉絲說他倆比較適合的時候,索肖肖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他不吃醋?一點也不吃醋?那是因為他根本不在意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吧?

該吃醋的人沒有吃醋,不該吃醋的人反而卻吃醋了。

如若看了一眼柳煙,她真是美呢,任誰見了都會喜歡憐惜!

如若似乎有些嫉妒柳煙了,心想,我為什麼不是柳煙?

一瞬間,她覺得先背叛友情的人不是柳煙,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