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捕頭(1 / 3)

展玉堂帶著慕雲中,來到一家清淨的酒館,叫上酒菜,相對而坐。待酒菜上席,展玉堂端酒道:“曉茹女孩子家,年輕氣盛,性情頑劣,慕公子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代她給慕公子賠罪。”慕雲中嗬嗬一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請!”二人相繼飲下。

展玉堂又滿上酒,道:“不瞞慕公子,曉茹離家出走,少說已有數月。我是費好大勁,才在長安找到她。而她之所以不辭而別,便是因我和她的婚事。今日前,我與她從未見過。不怕慕公子笑話,她以為我乃紈絝子弟,長相醜陋,才會離府而去,逃避婚事。而我今日與她促膝長談,不說一見如故,總之相見恨晚。慕公子若懂曲,便能聽出她的琴聲,細膩柔和,溫雅清新。若非她向來心高氣傲,不甘心敗在慕公子手下,我想她決不至如此唐突無禮,冒犯慕公子。”

慕雲中笑道:“自然自然。我也聽出展公子的簫聲,碧朗一片,海闊天空。能奏出如此音律的公子,定是心胸坦蕩之人,不然我也不會來跟你把酒言歡。”

展玉堂哈哈一笑,道:“如此一來,乃是我的榮幸。來,我再敬慕公子一碗!”慕雲中端酒與他飲下,忽想起一事,道:“展兄莫怪我說話不好聽,我覺那位柳姑娘的暗器手法,比劍法高明。”言下之意,便是劍法不高明。續道:“不知是哪門哪派,武林世家的小姐?”

展玉堂道:“慕兄或許剛下山,對江湖之事還有所不知。這位柳小姐,乃湖湘柳家的千金。其父柳萬騰,精通各種暗器,頗有造詣。我能與柳姑娘,今日促膝長談,便是因這暗器。而我寒蒼會,素來以暗器聞名武林,受人敬仰。我與她高談闊論一日暗器,這才打動她的……不敢說打動她的芳心,好歹她不再對我反感。好事多磨!日子一長,我相信她會點頭答應這門親事。”

慕雲中端酒笑道:“好!我即在此預祝展兄和柳小姐,白頭偕老,舉案齊眉,永結同心,多子多孫!”展玉堂哈哈一笑,擺手道:“為時尚早。請!”二人滿飲一碗。

展玉堂又滿兩碗酒,裝作漫不經心,隨口問道:“不知慕兄是哪位武林前輩的高徒?在哪修行?”慕雲中笑道:“家師嚴命,不得泄露他老人家的事情,望展兄恕罪。若日後家師收回成命,自當奉告!”

展玉堂含笑點了點頭,道:“好說好說,隻是不知慕兄以後有何打算?去往何處?”慕雲中驀地歎了口氣,自斟自飲兩大碗,道:“不瞞展兄,在下漫無目的,遊蕩流浪。以天為被,以地為鋪,四海之內,皆是我家。”

展玉堂讚道:“自在!愚弟望塵莫及,再敬慕兄一碗。”慕雲中道:“請!”

二人喝了片刻,卻聽酒館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叫苦連天,有人哭爹喊娘。展玉堂和慕雲中對視一眼,皆急匆匆的跑到門口,聞聲去看。

隻見一個黑衣人,並未蒙麵,看樣子乃是男子。慌不擇路,在人群中跳來跳去,偶爾還跳到房頂之上,落荒而逃,奪路狂奔。但他身後,卻有一位一襲深藍衣,胸繡飛魚,一頂黑紗帽,看麵目,似是女捕快,十分清秀的美貌女子,手提繡春刀,窮追猛打,緊追不舍。

展玉堂驚道:“天下第一女捕頭,六扇門大理寺副卿,納蘭依依。”慕雲中淡淡道:“怎麼?還挺厲害?”展玉堂驚愕的看他一眼,差點脫口而出‘你這不是廢話?’堪堪壓住驚異,耐著性子,道:“慕兄有所不知。這納蘭依依,乃大內第一女高手。其父納蘭淵,乃大內第一高手,在整個天下武林,亦赫赫有名。可想而知,值得納蘭依依出手追緝的朝廷欽犯,焉是尋常之輩?恐怕比我都大有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