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是藍伊夏說的
還順便奉勸了店裏的所有人:“別搭理她。”
老板娘毫不掩飾地鄙視引起這個丫頭地強烈抵觸,她齜牙咧嘴地吼了兩遍,“臥槽!臥槽!”
看著麵前那個缺弦的和女兒差不多年紀的丫頭,她的眉頭就止不住突突地跳。這孩子的眼神怎麼回事?
怎麼跟打量蛇蠍惡母一樣?
啥意思?
她長得像蛇蠍婦人?
貴婦啪地一聲站起身,拍過桌子的手火辣辣地疼,她看著眼前的丫頭,不滿地回道,“她是我女兒,不論做了什麼,她都是我女兒。”
“咦,你們一開始不是跟她斷絕關係的麼,現在是因為她嫁了尹家,所以才……?”
李小清適時停頓,本以為會看到麵前的貴婦抖著手指向她的腦門,緊接著罵出一連串地經典台詞…
她的手握著筆眼神狠狠盯著貴婦的嘴唇,等著它啟開跳躍出各色各樣地詞藻……
還沒看到麵前貴婦的唇瓣啟開,倒是看到眼前的桌子起開了。
臥槽!
眼前的中年男人一把掀了桌子,咖啡杯落在地上發出刺耳地尖銳聲。
“夠了!她到底要怎樣!”
藍伊夏最快時間裏跳出危險地帶,還不忘拉著尹涵。
何雨蕭從吧台裏緩步踱出來,輕輕挽著袖口。
藍伊夏在後麵咽了咽口水。
他這不會是要打架吧?
“ 人不在這,二位請便。”他說。
這話一出,滿座抽氣。
藍伊夏看到外麵啃冰淇淋地年輕保鏢張大了嘴巴,任由草莓味的冰淇淋化成紅色地液態物滴到前襟。
店裏的幾人都知道顏雙就在隔壁書店休息室。
顏雙的父母卻驚地站不住腳,兩人對視一眼後都覺得渾身無力。
什麼?
她…
“她怎麼就這麼狠心!”貴婦終於跌坐在椅子上哭起來。
“喂喂!到底誰狠心啊!是你們和她斷絕了關係,又不是她,你看看你們現在沒了她不也活的好好的啊!”
李小清逮準機會就上去練了幾句台詞。絲毫沒關注聽了這話後眼前的夫婦臉色突變。
“李小清你閉嘴!”
藍伊夏揮手讓閑雜人離開,閑雜人江思岩,安羽,何雨蕭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讓她狠狠抖了抖雞皮。
李小清這次很有眼力見地聽話了,擺擺手朝眾人道,“門口的保鏢們應該很閑,我去跟他們說會話...”
藍伊夏沉默。
“我們就想見她一麵,把話說清楚,孩子,你能體諒一下我們做父母的心麼...當初,訂婚典禮上,她做出那種事,讓我們做父母的臉往哪擱?要是知道她懷孕了,我們會讓她和李家那小子訂婚麼?可她二話不說,就,就走了...我,她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怎麼就,就這麼狠心呢!”
貴婦一邊哭一邊捂著心口,“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子女好,你說,我們會讓她不過好日子麼?”
一旁的中年男人也緩了臉色,站到貴婦麵前,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耗著也沒用了,女兒不見我們,我們回去吧。”
貴婦一聽這話,立即推開他的手,大喊,“不——我不回去,看到她好好的我再回去...”
藍伊夏打斷了悲傷的這一幕插曲,她淡淡地問,“她結婚,你們難道不知道?那時候怎麼沒有來,你們不知道新娘對這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姻是多麼期待 挽著自己的父母走向新郎麼?”
貴婦沉默了,中年男人哼了一聲,“我們跟你解釋那麼多有什麼用!女兒也不在這,她要是在這,就應該能看出她媽媽剛出院!”
藍伊夏這才看到貴婦的手上有著透著血色的針管。
難不成聽到顏雙結婚,這貴婦一激動後天性心髒病?
她沒能聽到關於貴婦住院的原因,因為身邊的尹涵突然一聲驚呼,“你,你怎麼出來了?!”
靠近洗手間地廊下,一身紅色旗袍的顏雙扶著微微挺起的肚子靜靜地站在那。
一張秀麗的臉上,眼裏包了一包淚,隻等著一個契機狠狠砸向地麵。
門外的保鏢們都齊聲喊著,“大小姐!”
是誰說人不在這裏的!但是現在誰都沒有出聲發出疑問。
氣氛有片刻地微滯。
過了許久,她才慢慢走近。
“爸,媽。”
貴婦早就奔過去,抱著顏雙的身體就哭喊,“你個狠心的呀!不要父母了!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