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驅車來到魏恒的別墅前。和上次相比,這次在外麵看守的小弟要比上次還要多一些。看來魏恒的其他仇家也沒閑著,都等著魏恒垮台的時候,準備報仇雪恨。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我還沒下車,魏恒就已經出來迎接了。在我的記憶中,似乎隻有我在魏恒身邊當臥底的時候,有過一次這樣的待遇。
“何憂老弟,別來無恙啊。”魏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上次的傷,應該養好了吧。”
我接過話,回答道:“托恒哥你的福,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魏恒邊把我往屋裏領,邊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你恒哥我啊,最近可算是遇到點麻煩事。”
我故作驚訝的問道:“怎麼,在本市誰不知道你恒哥的厲害,還有人敢找恒哥你的麻煩?”
魏恒笑了笑,說道:“天有不測風雲啊!”
說到這,我觀察了下四周。魏恒身邊的人差不多又全部換了一茬,雖然現在身處窘境,但排場卻一點也不必過去差。
魏恒遞給我一支煙,說道:“想來你應該也聽說了家父被停職接受調查的事情,你恒哥我這次確實是遇到麻煩了。”
我裝出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恒哥,還有這種事,你放心,能幫上忙的,兄弟我絕不推辭!”
接著,魏恒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一下子陷入回憶中,和我講起事情是怎麼一步步發展到現在的。
原來,當年的那個大官為了給兒子報仇暗中勾結相關查案人員,已經查到魏恒的頭上,卻沒有有力的證據。魏恒他爹知道後,暗中拉攏紀檢委的人,將那個官員濫用職權的事捅了出去。那個大官直接被紀檢委盯上,不好在參和調查的事情,後來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麼多年那個官員並沒有放下這件事,一直委托私家偵探暗中調查當年的案件。魏恒本來想通過爆炸,將那塊地夷為平地,這樣那些人就找不到當年死的人的骨骸,這個案子也就不可能再有什麼翻案點。
魏恒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張銘會放我一條生路。爆炸現場並沒有留下屍體,就不能定性為自殺事件或者是人工失誤,加上爆炸的地方是碼頭,經過娛樂媒體一報道,就成了恐怖襲擊。省安全廳高度重視,派出專案組,限時破案。
這也正給了那個大官公報私仇的機會。
但原本事情進展的並沒有這麼快,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怎麼說魏恒他爹在本市混的也算是如日中天,魏恒的個個場子經營多年,家大業大。但是張銘主動投案自首,卻成為一個關鍵的轉折點。也正是因為張銘願意指證魏恒,才使得魏恒這般落魄。
“阿憂,我這次找你,是想讓你接手我這麼多年經營起來的場子。”魏恒風輕雲淡的說道,仿佛一位看清世俗的世外高人。
我萬萬沒想到,魏恒找我竟然是要送我份大禮。
我猛然一驚:這怕又是魏恒的圈套!
把這麼多年的家底都交給我,他魏恒靠什麼過活?難不成還能上街乞討去?這一定是魏恒下的圈套!
“不不不,恒哥兒,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就是有點自知之明。我可不像恒哥兒你這般老謀深算,我可沒這麼大本事,所以,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魏恒聽我說完,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你還怕你恒哥害你不成,我說過,不管我和林天怎麼樣,咱們始終是兄弟。”
魏恒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放心吧,做兄弟的,怎能虧待了兄弟你呢。我隻是想到國外去看看,所以剩下這些交給你自然是最穩妥的。”
原來魏恒是準備逃到國外去了,怪不得這麼急著要見我,看來魏恒的時間並不充裕。
可是魏恒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呢,他不可能看不出我和林天才是一夥兒的,那為什麼又送我這麼一份大禮呢?
“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先幫恒哥看著場子,恒哥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再交給恒哥。”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一麵說著,一麵想著,想著該怎麼阻止魏恒逃到國外去。林天可是還想著給何甜報仇呢!這要是讓他給逃到國外了,以後估計都沒有機會能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