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溪在自家的畫舫中遙看對麵船頭佇立的白衣少年,風姿颯颯,如神仙中人,那神采好像是雙鬟。一時間看呆了。待到回過神來,那白衣少年卻和一個紅衣少女進船艙中去了。
顧清溪心裏著急起來,忙叫家仆快劃船,追上對麵那隻鳳凰形狀的大畫舫。
采荷、采蓬看了心中吃驚。正不知道怎麼了。
“公子,出了什麼事了?咱們追人家的畫舫幹嘛?莫非是誰家的姑娘?”
“哎呀,誰家姑娘啊?看那畫舫如此華麗,一定是大家的小姐,就是官眷也是可能的。咱們也不認識人家,如何就瘋瘋癲癲去追?這成何體統?可不行啊?得罪了大官家的家眷,而且還是女眷,咱們家就算是揚州首富也是吃罪不起啊?快別追了。”
倆個人拉著公子的衣服,狠命的拉扯住他,不讓他去。
顧清溪哪裏肯聽他們嘮叨?隻顧大呼小叫的叫喊,恐怕對麵的人聽不見。
“雙鬟——雙鬟——雙璧——雙璧——”
“誰是雙鬟?誰是雙璧?聽著像是兩位小姐?”采蓬驚訝不已,問采荷。
采荷聽公子叫喊的名字,也吃驚不小。可是他卻是知道的。那不是前些日公子帶他去拜訪的那兩位公子嗎?真的是他們?怎麼今日竟然在此相遇?
公子對那雙鬟小公子可是情根深種,恨不能日日相伴,更是夜夜相思。要是見了他,那還有魂嗎?況且老夫人都已經聽了自己和公子的胡說,以為雙鬟是小姐,如今要是讓采蓬知道,回去稟報老夫人,這可是大事不妙,自己的狗腿恐怕不保了。因此心裏害怕起來。
“對呀,可不是芙蓉城主家的小姐和公子嗎?人家遠在天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公子,快別喊了,您認錯人了——”采荷連忙把公子攔住。
紅袖他們在對麵,遙遙看見一個錦衣少年朝他們招手,似乎在喊著什麼。但是因為離得遠了,看不真切。
“那邊一個人,好像在叫咱們。”紅袖說。
雙鬟隨意朝遠處看了一眼,似乎是個男子,心裏正沒好氣,隨口說道:“你又眼花了,難道認識什麼男人嗎?放下竹簾,討厭旁人看我。”
紅袖一笑,“我哪裏認識什麼男人?”也不生氣,把竹簾放下了。
“前些日,煩勞顧公子來咱家看望你,本來我特意想邀請他一同和我們前來揚州遊玩的,誰知派人去了他荷塘村的別館,老家人說公子已經隨父母回返揚州大宅了。真是遺憾。”雙璧搖著折扇,看著弟弟微笑。
“你去找過他?他真的不在了?”雙鬟趕忙問。
“誰是顧公子?”紅袖覺得自己又錯過了信息,心裏生氣了。
“顧公子,雙名清溪,就是你和鬟兒去夜宿的那家的小公子。可是鬟兒的恩人啊。”雙璧笑著說。
“啊——原來是那個書呆子啊?哈哈哈,我還沒見過他人呢!雙鬟,你怎麼見著他了?”紅袖很驚奇。
“是他去山中遊玩,迷失了道路,偶然走到了我家。就住了幾日。”雙鬟慌忙介紹,卻把自己遺落香囊的事情給隱藏了。
雙璧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說破,隻是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