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文在楊博翰走後,立刻趕去了醫院,辦好了夜睿的住院手續之後,筱文一個人在醫院裏漫無目的的閑逛。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走廊,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走廊。
他們,相識在盛夏。
8月2日的盛夏,對於沈筱文和楊博翰而言都是永世不忘的一天。
驕陽似火,路上的行人很少,大家都寧願躲在空調房裏吹冷氣,也不要再大街上行走,好像一瞬間就會燒焦了。
在鑫華酒店做服務員的沈筱文接到一通電話,沈夜睿突然暈倒住院在仁心醫院緊急搶救。沈筱文立刻趕到仁心醫院,等待她的是夜睿的重症昏迷和昂貴的醫藥費。
“醫生,可不可以先給我弟弟治病,錢我會想辦法的。”筱文拉著醫生的胳膊,不放手。
醫生很不耐煩的甩開筱文,卻沒甩開。
“你以為幾十塊呢,那是幾十萬,你說治就治了啊,這裏是醫院,不是善堂。”
“醫生,我求你了。”筱文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這時圍觀的人多了,醫生覺得尷尬,立刻強行甩開筱文,急匆匆的離開了。
沒有戲看了,人群也隨之散開,隻剩筱文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她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卻看見一雙鋥亮的黑色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筱文抬頭看去,這是她第一次仰望這個楊博翰,長長的睫毛,冰冷的眼神,俊美的臉龐還有嘴角的一絲冷笑。
“我可以幫你。”楊博翰對筱文說,這語氣是居高臨下的霸氣。
筱文立刻爬了起來,滿眼詫異的對楊博翰說:“你真的願意幫助我。”
楊博翰沒說話,而是向醫院的花園走去,筱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到長廊那兒,楊博翰轉身對筱文說:“你叫什麼?”
“沈筱文。”
“多大了?”
“剛過十八歲。”
“我有錢,你弟弟的病也不是一時就能治好的,我可以長期支付醫藥費,看你用什麼換了。”
“我……”筱文抓緊衣角,她知道楊博翰的意思,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
楊博翰看筱文的樣子,直接補充一句:“拿你換。”
筱文的眸子迎上楊博翰冷漠的眼神,立刻退了回去。她的雙手握的更緊了。
“不願意?”楊博翰嘴角一絲冷笑,連聲音都是不屑的。他有的是錢,難不成還找不到其他人。楊博翰轉身離開。
筱文看見他要走,想著剛才醫生說要盡快動手術,筱文咬咬牙說:“等等,我……我答應。”
楊博翰回過頭,問筱文要了身份證。拿了身份證,楊博翰打算離開,走了兩步,停下腳步,楊博翰沒有回頭,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回去換件幹淨的衣服,下午五點我來接你。病房多少號?”
“203。”楊博翰聽完直接走了。
筱文走到病房,看見夜睿的臉色很白,白的像是一張紙,一點血跡都沒有。筱文抓住夜睿的手,自言自語:“夜睿,我……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隻要能救你,我怎樣都可以。隻是我擔心日後你知道會怪我。我……我……”
筱文沒有再說話,隻是靠在夜睿的手上,後來竟然睡著了。筱文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覺了,她為了學費,每日打四份工作,如今還是翹班從酒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