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近乎於呆滯的站在原地,她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委屈之情頓時溢出,伴隨著眼光閃爍,安寧終於忍不住流出淚水來。
她眼神掃過房間四周,看到床單上的一灘紅色,異常的刺眼。她突然討厭起了這個地方,她撿起外套就要離開,卻發現桌子合約的旁邊,放著一張紙。
“活不錯,醒來後,打我電話。”字跡遒勁有力,張狂放蕩,安寧看到字下跟著一串數字,她憤憤不平的伸手拿起紙撕了一個幹淨。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什麼了?
本該隻是一夜交易,安寧爸爸將安寧當做工具想要換來公司的繁榮發展,但是此時此刻卻發現,這個女兒一點用處也沒有,白白長了這麼大了。
安寧匆匆的跑出房間,看向了門上的門牌號。她呆呆的望著上麵的數字,居然是6025!她居然找錯了房間,而且還將自己的第一次不明不白的給了一個陌生男人。
她的腦中隻有羞恥,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從前父親將她藏在家裏,不願意讓她和男孩子接觸,難道就是為了今天可以有利用的價值嗎?
安寧靠在了門框上,她扶住額頭,一股暈眩的感覺侵襲而來。頭疼的厲害,而且,下體撕裂的痛苦也讓安寧不想動彈。
安寧小跑著進入電梯,她瑟瑟的抖動著身體,縮成一團,躲在電梯的角落。她真的不想這樣的。
站在家門口,安寧絞著手指不敢敲門,她害怕繼母對她惡言相向,她害怕父親將這一切都怪罪在她的頭上,將所有的事情都怪她。
可是,她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而已。
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已經為爸爸分憂解難了,但是現在看起來,都沒有。甚至可以說,這一件事,一開始就是錯的。
門緩緩打開了,繼母站在門口麵若冰霜的盯著安寧,看著安寧脖子上的吻痕,突然一聲冷笑,伸手就將安寧扯進來。
安寧爸爸站在一旁抽著悶煙,看到安寧回來,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轉身就走。
“安寧,你昨晚,去哪了?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繼母聲音冰冷,她話音剛落直接拽起安寧拖入房間,拿起一個水杯就砸到了安寧的身上。
對於繼母而言,安寧如果有利用價值,那麼她可能會稍微給她一點好臉色看,但如果連一點價值都沒有了的話,那麼,她是絕對不會說一句好話的。
動輒打罵。安寧縮著肩膀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誰,真的。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個乖巧的女兒,結果現在才發現,你原來也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女人。嗬嗬,看看你身上這些痕跡,真是賤!賤,什麼樣的女人生出來什麼樣的女兒!”
安寧臉紅耳赤,她柔柔弱弱的反駁了一句,“我媽媽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樣。”
“不是?”
一個耳光瞬間打在了安寧的臉上,“你跟你媽一樣賤,你媽勾引安東想要上位,結果卻生下了你這樣的賤種,嗬嗬,長的真是一模一樣啊!”
安寧的臉頰被扇的通紅,她媽媽真的不是賤種。為什麼父親會任由繼母這樣說她的母親。
“阿姨,你不能這樣。”
“我不能這樣?我怎麼了?難道說你就有臉了嗎?你這一個不去不要緊,可是害的你爸爸的公司現在麵臨破產。銀行貸款也還不上,公司周轉不過來,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話?”
“賤種!滾出去!離開這個家,我們安家沒有你這樣的孩子!”繼母打過之後直接將安寧趕出門外,她穿著破舊的衣衫,蹲在了家門口。
她的手機也快沒電了,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冷風吹入衣袖中,安寧覺得身體很是不舒服,她蹲在角落裏,雙臂環繞,將頭深深的埋了進去。
對了,那個男人,不是留了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