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陰沉著一張臉,他坐在椅子上不動,隻是冷冷的盯著安寧。
安韻在一旁輕輕冷笑著:“看吧爸爸,人家當了大小姐了,跟了方禦揚有本事了,就不認你了,真是攀上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不是安寧?”
繼母拉了拉安韻,“行了女兒,別和這種人說話了,咱們走吧。等以後方禦揚不要她了,咱們家也不會繼續收留她的,這種不要臉麵的女人,怎麼可能配當你姐姐呢。咱們走。”
“嗯,媽,咱們走吧。”
安韻白了安寧一眼,這一次安寧生病,方禦揚可是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開,這就足以證明安寧在方禦揚的心底裏的地位已經開始下降了,雖然說安寧不知道但是她安韻不笨。
聽醫生說,安寧這次燒的不輕,而且一定要靜養。
嗬嗬靜養,她安韻才不會讓安寧這麼輕易就恢複健康,安寧搶走她那麼多,甚至將方禦揚也一起搶走,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她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安寧的。
安韻惡毒的想著,但是表麵上卻依舊是淡然微笑,她的目光停留在安寧蒼白的臉蛋上,然後跟著她母親一步步的走出病房。
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安寧覺得很不舒服,她扭捏的望著窗外,微微抽抽鼻子,而鍾叔也走出去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安寧。
麵色緋紅,房間裏的溫度開的有一些高,吊的鹽水也快輸完了,她喊來了護士拔掉針頭後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她也覺得屋子裏太熱,出去吹吹風可能也會比較舒服。
病房的隔音不是很好,外麵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喧嚷,他們似乎在爭吵著什麼,安寧好奇的走過去湊到門口仔細的聽著。
是安東在和鍾叔吵架。
鍾叔身上沒帶錢,所以要求安東去將住院費交一下,等方禦揚回來後自然會把錢給他的,不會讓安東吃虧的,但是繼母卻不答應了,她說話尖銳難聽,直言不諱的說安寧就是一個野種。
“安寧這種女人,哪裏有資格花我們家的錢,我告訴你死老頭,我們能來看看她,就是天大的恩惠了,還指望我們給她出治療費住院費?嗬嗬,白日做夢!”
安寧靠在門框旁,神情恍惚。
“行了,你少說幾句吧。安寧現在畢竟還是方禦揚的人,我們得給他點麵子。”安東煩躁的一拍大腿,就要勸繼母不要這樣說了,但是繼母不聽,她頓時哭哭啼啼的叫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抱著安韻訴苦:“我辛辛苦苦給你們安家養兒育女,到頭來,居然還得養小三的孩子,我容易嗎我?我告訴你,安寧要死要活的,都和我沒關係!”
鍾叔神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盯著這一處家庭鬧劇覺得可笑。演戲誰不會,而且安家做的事情,也十分讓圈子裏的人厭惡,恐怕不是方禦揚,安家這塊肉,早就被別人吞了。
現在居然到頭來還怪罪方禦揚和安寧。
鍾叔覺得可笑到了極點,他讓護士拿著收據去宏達收款,而他,會給方禦揚打個電話的。
“媽,你別說了。”安韻臉色怪怪的,“爸爸既然那麼喜歡她的小三生的孩子,那就讓他和安寧過日子去吧,咱倆走。”
繼母狠狠的瞪了瞪安韻,“你說什麼呢。這可是你爹。”
“安東,我今天就這麼一句話,安寧的住院費,你不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