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要走了…”玉修睿轉身離開了。
“玉修睿。”憨生喊道,“謝謝你。”謝謝你為他做的一切。
玉修睿擺擺手,瀟灑的離開了。
…………………………
陽春三月,迎春花已經開過了。
沈紫峰帶著沈玲兒要去山上放紙鳶。
“二叔,聽說那麼多女孩子會來,他們要看你呢…”
“小玲兒這話是聽哪個說的?”沈紫峰的眼神撇了撇憨生。
憨生趕緊咳嗽兩聲,算是與沈玲兒對了暗號。
那日,憨生將玉修睿的東西交給沈紫峰,他隻是淡淡看了看,便放入匣子裏,眼神裏卻帶了笑意。
憨生便知道,自己又落後了一大截。
這幾個月,沈紫峰不是在家修養,就是到禦前奏對,要不就是去國子監。他現在深得陛下信重,隻要一有時間,昭仁皇帝就會召喚沈紫峰入宮。
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他們就陪沈玲兒來放紙鳶。
“二叔,你看,好多紙鳶。”
現在天氣緩和,許多人都會跑到這裏放紙鳶。
“咱今天把這個放上去,別人的都沒有咱們的好看。”憨生抱著沈玲兒走在前麵。
從第二輛車上下來了沈靜嫻,幾個丫頭護著她開始放紙鳶。
忽然從後方跑來一個丫頭,她慌慌張張的跑到沈紫峰身邊,“侯爺,我,俾子是玉姑娘身邊的翠兒,請侯爺去救救我家姑娘。”
沈紫峰一皺眉,這丫頭確實見過,年前就是她陪著玉錦兒來的沈府。
“你家姑娘在哪?”
那丫頭也伶俐,快步向前走去。沈紫峰便跟在他身後。
轉過一片樹林,玉家的馬車停靠在一棵大樹旁,裏麵已經沒了玉錦兒。
丫頭一下子慌了神,大聲叫喊著。
沈紫峰趕緊製止她,“聽著,不想你家小姐有事,你就閉嘴。”
沈紫峰在周圍轉了轉,沿著痕跡很快追到一處破舊房屋,裏麵正有人說著什麼。
“你不知好歹,今天我要了你,明天你娘還得去我家提親!”
緊接著,一陣哭鬧的聲音。
沈紫峰眼神一冷,推門而入。
隻見一個丫頭倒在血泊中,玉錦兒雙手反著,被捆綁在柱子上。
她見沈紫峰來了,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那人一轉身,驚訝喝道:“沈紫峰?”
“齊瀟?”沈紫峰也很驚訝。“你?”
齊瀟嗬嗬笑了笑,“怎麼?你對她也有興趣?”眼神中全都是邪念。
沈紫峰慢慢走上去,“是呀,齊兄好雅致,這等豔遇也隻有你才會享受。”
齊瀟也提防著沈紫峰,“怎麼?不行嗎?反正這女人遲早是我的。”
“行,怎麼不行,那齊兄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擾了。”
沈紫峰轉身就要離開,齊瀟囂張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沈紫峰突然發力,右手成劍指,直接點在齊瀟脖頸處。
齊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軟軟癱倒。
“勾離,易軍!”沈紫峰喝道。
兩道身影迅速出現。
“將齊瀟帶走,放在勾欄裏,務必讓他自然死亡。這裏打掃幹淨,不能有任何痕跡。”
沈紫峰快步走向玉錦兒,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峰哥哥。”玉錦兒害怕的撲在沈紫峰懷裏,“我,我害怕…”
“別怕,有我在。”
沈紫峰將她攙扶起來,“我們現在需要趕緊離開,若我料想沒錯,很快便有人來這裏。你現在聽我的話,坐馬車去找靜嫻,就說一直跟靜嫻在放紙鳶。其他什麼都不要說。”
玉錦兒一把抱住沈紫峰,“峰哥哥,你不與我一起去嗎?”
“錦兒,這時候你需要自己,隻有你自己去,才不會被人詬病。”他輕輕推開玉錦兒。
玉錦兒想了想,點了點頭,快速整理好衣服,朝馬車方向去了。
沈紫峰見周圍整理好了,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
第二日,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寧遠侯府小公子齊瀟死在了勾欄裏,據說是精盡人亡。
在他身下,還躺著兩個大男人,赤身裸體的…
與此同時,還是寧遠侯府的大小姐齊嫣,被人發現在城西的破屋裏與人私會,二人衣衫不整,甚是香豔。
兩件事加在一起,陛下都大怒了。責寧遠侯回家閉門思過,卸去所有職務,罰俸三年。
寧遠侯府上下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