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總是柔和的,帶著溫暖的氣息,就連河水也流得極為緩慢,時間就好像靜止在了秋天一般。
黃昏時分的天總是有些蒼涼的感覺。
今日,單心諾穿了一條長長的白色的秋裝絲質長裙,長發鬆鬆柔柔的散披在肩上,右手拉著深灰色的行李箱與他走在了那條通往火車站必經的河邊小道上。
他上身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休閑褲,一對白色球鞋,雖然穿著很隨意,但仍然不能掩蓋他的英氣;黑色的碎發隨風飄逸,惟有胸前用一根黑線串起來的血色薔薇戒指最為醒目。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在單心諾的左手食指上也帶了一個同樣的血色薔薇戒指。
火車站裏的人流不多,稀稀疏疏的。
他接過她的行李,替她放好,然後簡單的問起:“什麼學校?”
“Y市的格治大學,政治經濟學專業。”
“多久回來一次?”
“不確定,有時間就回吧。”
“要是覺得不習慣就回來。”
“嗯。”
“那,諾,我走了。”臨走前,他上前輕輕地抱了抱她,揉了揉她烏黑濃密切柔順的長發。
黃昏裏一個人的背影總有些孤單,孤單著孤單著就會成了習慣。
……
單心諾的位置在右邊最中間靠窗的那個,她慢慢地走過,拂了拂座位上的灰塵,然後坐下,十指相扣的合攏著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我親愛的哥哥,謝謝。
與她對坐的是位女生,一頭幹脆的齊劉海短發,上身著藍色衣,下身著白色長裙,長得眉清目秀,怪靈秀的樣子。
許是注意到對方很直接的注視,她回過頭來對著女生微微一笑。
“啊,對不起。”女生沒有完全沒有想到單心諾會回過頭來對著她微笑,她有些慌張地撓了撓頭,臉上甚是有些緋紅,“你長得很漂亮。”
“謝謝。”
“你要去哪裏呢?”
“Y市格治大學。”
“噢,對了,我叫洛霞,你呢?”
“單心諾。”
“單心諾?心諾心諾,很好聽的名字,那我叫你心諾好了。”說著,女生還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麵包來啃,“我也要去格治大學,報讀的是室內設計。要不我們一起去報道?”
“不了,我還有事。”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盡管單心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景物上,心裏不大願意開口說話,但還是應了,不是嗎?
盡管單心諾拒絕了與洛霞的同路報道,但是,人的緣分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在格治大學裏,她們不單住在了同一間宿舍,而且還成為了朋友。
……
次日下午四點四十五分,火車終於抵達Y市,終於結束了長達十多小時的旅程。
Y市的天氣更冷些,許是因為位於更北邊,連風也是刺骨的。
格治大學位於Y市的郊區,因為郊區的環境幽靜,所以大學的創始人把地址選擇了那裏。距離火車站也就十來分鍾的路程,不算遠,所以,與洛霞分開後,單心諾決定步行而去。
大概是臨近開學的原因吧,Y的火車站熱鬧得很,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學生,他們一個個都拎著大箱小箱的。
單心諾取回自己的行李箱,走到火車站台,隨手取下一份Y市地圖,邊走邊看,想要找到格治大學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