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月光調皮地鑽進房裏,照射在子涵蒼白的小臉上。長長的睫毛在月光的映照下,打印在子涵蒼白的臉上,睫毛忽上忽下。大大的眼睛如同古井一般靜無波瀾,怔怔的盯著屋頂,思緒翩飛。
子涵的思緒回到了媽媽所在的地上。自從子涵的爸爸去世後,媽媽靠著賣烘蛋撻賣錢來維持生活。記得有一次媽媽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嘴裏陪著不是。那次子涵的心千瘡百孔,心在滴血一滴,兩滴,滴在子涵的心尖上是那樣的難受,難受的幾乎要窒息。淚水模糊了子涵的眼,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下來,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她還記得媽媽有一次病重,她兼職做服務員一個電話打來,子涵花容失色顧不得手中的盤子丟在地上,立即跑出餐廳。經理出來攔住子涵,神情不悅的說道:“喬子涵你要去哪?現在是工作時間你立刻馬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你聽到了沒有!”
子涵沒有時間解釋,一把推開經理,朝雨中跑去。雨下的很大,子涵一直跑一直跑雨水順著她的頭發滴落在光滑的皮膚上,顯得白皙嫩滑不過子涵了沒注意這些,他關心的隻是正在搶救室的媽媽,僅此而已!
“砰~”子涵摔到了,淚水混著雨水一起滾落。子涵爬起來,顧不得膝蓋火辣辣的疼痛,起身往醫院跑去。
當子涵到了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孔。病床上,一位中年女子安詳地躺在床上露出蒼白的臉龐。看到熟睡的媽媽,子涵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子涵輕輕地走過去,聽著媽媽均勻的呼吸聲,覺得十分安心。子涵輕輕的將媽媽額頭前的碎發拂開,露出爬滿皺紋的額頭,用手輕輕拂開媽媽皺起的眉頭。心想:媽媽,我不會讓你受苦了。子涵保證要賺很多很多的錢,要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子涵對不起你,當我從醫生口裏得知你可能會失明於是我拚命的多找了幾份工,希望能盡早湊足你的醫藥費。可是……可是……我還是讓你失去了眼睛。子涵對不起你,放心!等子涵賺很多很多錢,帶你去醫治眼睛,好嗎?
子涵淚眼婆娑的看著媽媽的眼睛,默默地發誓。媽媽的睫毛輕顫,睜開了美麗的雙眼。子涵用甜美了可人的聲音說道:“媽媽,你贏了!子涵去給你端稀粥來,好嗎?你一天沒有吃飯了,吃點稀粥墊墊肚子吧!”說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起身欲走。
媽媽拉住子涵的手,說道:“子涵,我知道。媽媽的眼睛廢了,以後幫不了子涵了,反而還要拖累子涵。唉~”子涵握住媽媽的手,說道:“媽媽說哪的話?媽媽永遠不是子涵的累贅,相反子涵拖累了媽媽十幾年。”說完,垂下了頭。
媽媽勉強地扯出一絲笑容說:“子涵,我不想你步媽媽的後塵。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做一個沒有心的人,你的心不要裝下任何人,包括你的媽媽。”說完,淚水有盈了出來。媽媽繼續說道:“答應我,好嗎?”媽媽緊緊扯住子涵的手,弄的子涵生疼。子涵忍住疼痛說:“好,媽媽。我答應你好嗎?”但是後麵不要在心裏裝下媽媽我做不到,子涵默默的想。
媽媽歎了一口氣,說道:“子涵,不是媽媽不愛你。你知道嗎?沒有心你會活的很輕鬆,也不用嚐受痛苦的滋味,媽媽這樣做是為你好!好了,出去吧!我想靜靜。”媽媽擺擺手,示意子涵出去。
見到媽媽蒼白的臉,到喉嚨裏的話又吞了回去。子涵走出去關上了門。子涵擦擦眼淚,自豪的說:“媽媽,不知道你是否聽到我要賺很多很多錢那句話?你知道嗎?即使你不在這裏,我也拚命地賺錢,因為這樣才能感覺到你在我身邊。子涵很聽他呢,我一直以來做著一個沒有心的人,對啊你說的很對,我一點也不痛苦呢!也不怕人背叛,也不怕難過,因為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子涵露出純真的笑容,凝望著繁星密布的星空,回憶著她和媽媽生活的一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