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往文明(1 / 3)

此後,在大山深處,常常有一個黑色的影子穿過,她來無蹤、去無影,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似天馬行空、野鶴翱翔。她就是我們的天地精靈-影子。真是“天地孤影任我行,心似流雲遊蒼穹。”影子從此過上了快樂逍遙的日子。

在群峰之巔,小河之畔,樹木叢生、百鳥和鳴的自然環境,影子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有時,還會隨著林中的小鳥情不自禁地歌唱,唱出她心靈的歌,唱給快樂的小鳥、自由的風、遠方的白雲:

我是來自遠方的精靈

風雨伴我成長

天空是我遙遠的家

大地給我神奇的力量

小溪養育我生命

叢林帶給我快樂

白雲帶著我的向往

小鳥為我歌唱

明月為我伴奏

小樹伴我跳舞

這種晦澀難懂的咿呀聲,和著林中的鳥鳴、山澗的野獸吼叫,再加上風的伴奏。這是種最原始的本能,是生命的源泉,是天籟之聲。正如蒙古民族的“呼麥”,就是模仿自然界的聲響,釋放出的原始衝動。它悠長、婉轉的曲調無不彰顯生命的野性和賁張。

其實,影子最喜歡來的地方是山澗的小溪。有時,她會望著川流不息的小河呆呆發愣。她對這又軟又柔的東西充滿好奇,當風和日麗,這河水活蹦亂跳、叮咚作響,好像也唱著歡快的歌;當天氣炎熱、酷暑難奈,小河流速減慢,流動的液體變成空氣,騰空而去;當天氣變得異常寒冷,小河不知哪一天,忽然停止流動,變成白花花一片,開始下邊還有河水流動,能聽到下邊河水流淌的響動,後來,隨著天氣逐漸變冷,這種響動也會越來越小,走在堅硬的冰層上麵像走在地上一樣結實。影子始終弄不明白:這河水為啥變化如此大呢?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多好!

此外,小河還有許多神奇之處讓影子搞不明白:小河的泉水是從哪裏來?為啥這東西如此的多呢?這東西又將流向何方?哪個地方能容下如此多的泉水呢?還有就是山澗的大石,看上去如此威猛,但隻要有河水長期衝刷,都會被衝的變了形狀,這河水的神奇力量又是來自哪裏呢?自己如果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力量,許多想法也就很快能實現。隨著身體的逐漸成熟,影子千奇百怪的想法也越來越多,有些問題一直索繞在影子心頭,成為影子的心結。影子的獵奇欲望支配著影子探究這些神奇的秘密。

開始,影子隻在河的一邊玩耍,看到一些青蛙、小魚,還有一些野鴨一些鳥類也在水中自由遊動,自己不由跳入水中,沒想到立刻沉了下去,嗆了幾口河水,腦袋發脹,憑借矯健的身手,才勉強爬上岸邊。後來,看到和自己差不多的猴子、狼、狐狸、虎豹都能遊到岸邊,自己也學著它們的樣子在河邊遊動,憑借天生的靈性,影子很快學會本能的遊泳動作,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狗刨”式遊泳。影子並不滿足這些簡單求生的遊泳。看到青蛙在水裏自由自在的樣子很是羨慕,就學著青蛙的樣子在河裏遊戲,久而久之影子也能像青蛙那樣在水裏自由嬉戲,學會了在水中換氣,潛到水裏一玩兒就是一個多小時。影子的遊泳本領遠遠超過那些虎豹狼狗,影子常常在水中自由穿梭,到岸邊其它動物很少能去的地方獵取食物,盡情玩耍。

自從學會遊泳,更增加了影子探尋河水源頭的信心。

影子逆流而上、上竄下跳、左右穿躍,爬過高山,穿過叢林,淌過小溪。經過十天左右的跋涉,終於在一個懸崖峭壁上找到了許多泉眼,清澈的泉水噴湧著,有的像一串串珍珠,有的像一朵朵一瞬即逝的珠花,有的像晶瑩透亮的小晶球翻滾著、變幻著,奇妙極了。發出的聲音有的如虎嘯獅吼,有的低細、猶如秋雨。泉眼的下邊是個很深的水潭,泉水順著峭壁飛流直下,山壁上有許多洞穴,真像傳說中的水簾洞。影子在峭壁上玩耍,清澈的泉水衝洗著影子身上的塵土,倍感舒服、愜意。玩過幾天新鮮之後,影子又突發奇想,既然小河的源頭找到了,那麼小河又究竟流向何方呢?

順流而下的影子玩的更是盡興,幾乎是連蹦帶躥、連滾帶爬,一會兒在山澗和鬆鼠打鬧,一會兒在草叢逗蝴蝶,一會兒又在水中摸魚,有時還潛入水裏和青蛙比賽遊泳,活像傳說中的孫悟空自由自在地遊蕩在花果山、水簾洞。

忽一日來到一片人間仙境,山峰高聳入雲,樹林茂密成蔭,依山伴水,林間百鳥啁啾,悅耳動聽。自東向西河水潺潺,晝夜不息。在群山的樹木深處,還能忽隱忽現一些野鹿、麅子、野兔等動物的行蹤。

在小河的南麵有一片空地,錯落有致的分布著十來間小土房。

影子悄無聲息地來到這些小土房附近,看到一些自己似曾相識的動物在房子附近活動,其實那就是已被人類馴養的馬、牛、羊、豬、狗、貓、雞等。其實這些物種的祖先也是大山野生動物,隻是後來被人類馴服。影子還觀察到一些站起來行動的生物,看上去和自己在水中看到的自己的模樣很相似,隻是他們有高的、有矮的、有粗的、有細的,還有站起來沒有自己高也沒有自己粗的。其實這些站起來行走的生物,影子在叢林中多遇到過,叢林中偶爾有一些打獵和拾柴的人經過,影子隻是遠遠地觀察,從來沒有像現在近距離接觸。這些生物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像馬牛羊等這些動物就會唯命是從。另外,讓影子奇怪的是:這些站起來行動的生物發出的許多聲音自己是多麼陌生,但感覺曾經又是多麼熟悉,這種聲聲呼喚像一種神秘的力量,撥動著影子內心深處若隱若現的符號,影子深層次的一些潛意識正在被逐漸喚醒。這個地方太神秘了,影子蜷伏在雜草中,靜靜地觀察著這個新天地。

一來二去,影子和這裏的動物交上朋友,畢竟這裏的動物也是從原始叢林馴化過來,它們的骨子裏還有原始的衝動。影子從小生活在原始叢林,和鳥獸為友、雲煙為伴,熟知自然變化和鳥獸生活規律,對大自然的語言、鳥獸的喜怒哀樂特別敏感,憑借獨特的第六感覺,影子很快和這裏的看門狗交上了朋友。影子每次從深山過來,都會打一些野食,如野兔、獾、黃鼠狼喂養村裏的看門狗。起先村裏的看門狗並不認賬,隻要發現影子的蹤跡,窮追不舍、狂叫不已。後來,這些看門狗隻要遠遠地看到影子到來,就會遠遠地搖頭擺尾地追來,像迎接主人一樣等待影子的賞賜。

一次,影子潛伏到村邊,正在草叢窺視村裏的稀奇事,忽然感覺後麵一個黑影躥來,憑直覺這家夥距自己隻有三五米之遙,一聲不吭地盯著自己。影子脖頸稍微轉動,用餘光觀察這個家夥。影子明白:遇到這種不知情況的危險,盡量保持冷靜,不要做出大的危險動作,不要讓對方感到危險,對手一般不會輕易進攻。影子更加清楚:隻要能不知不覺潛伏到自己身邊,又不聲不響,這種動物一般都會有很強的實力和膽量,決不能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