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位子上,慢慢抿著酒。
還是之前的蘋果酒,淡淡的果香很誘人,但相比之前甜甜的味道,此時喝在嘴裏有些莫名的苦澀。
有人說喝酒,是通過感受酒裏麵透出來的美妙感覺,來尋找屬於自己的靈魂,有時候能喝出專屬果子的清新,有時候能喝出專屬土壤的淳樸,也有時候能喝出專屬釀造過程中的辛勞。
我不清楚我喝出的是酒裏麵的什麼,但我覺得這感覺像是果子成熟後與土壤的告別。
蘭格斯此時正在和森特說著一些酒館的事宜,諸如些每個酒的名字,每個酒的特點,不過森特一直的是愛理不理,也許對於他來說這一大櫃子酒的名字都叫酒,這每一種酒的特點那就是好喝,宣傳口號就是“這酒不錯,要不要來一瓶”。
“行了行了,這麼多酒我怎麼記得住叫什麼名字,要不就都貼個標簽,這樣也好認,都一個樣的瓶子,除了酒的顏色不同,誰知道這黃色的酒是麥酒還是蘋果酒。”森特一指我手中的一小杯酒說道。
被森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仔細的看向酒櫃上的每一瓶酒,倒還真是,一個大玻璃瓶,除了外麵貼著一塊不知道什麼標誌的圖案,然後就沒有其他任何裝飾,也不知道蘭格斯是怎麼分清楚這每個酒瓶裏的酒類。
“除了顏色當然還有香味啊,這麼濃鬱的香味聞一聞就能分出來嘛。”蘭格斯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滾蛋吧,就你能聞出來,我鼻子裏能聞到的隻有錢的味道,你還是趕快寫個標簽。”森特很是鄙夷蘭格斯那種聞香識酒的能力。
“哦對了,我還真不認識幾個字,我看你還是別寫什麼字了,你就畫個圖案,比如葡萄就畫個葡萄,蘋果就畫個蘋果什麼的。”森特想起他都不認識字趕忙補充了一句。
“還畫畫!我可不會,要畫你自己畫去。”蘭格斯顯然對森特很是不憤,從櫃台底拿出一堆白紙和一支筆,就這麼扔在了森特的麵前。
“趕快的,我們先從最簡單的水果來畫,就那個什麼桑葚楊梅開始。”
我在一旁看著森特握著一支筆不知道怎麼下手的模樣,頓時感覺有些想笑,不過此時還是默默地喝酒為好。
但自己不找麻煩,麻煩找上了我,森特一時間尷尬地轉頭,就這麼看到帶著微笑喝酒的我。於是一把將我也揪到櫃台裏麵:“哈哈哈,趕快的,幫我畫個畫,那什麼從最簡單的桑葚楊梅入手,畫的好認點。”
“喂,幹嘛找我,我怎麼知道怎麼畫啊,難不成畫好多的圓圈就算是桑葚?”我手上已經被森特塞上的鋼筆,而那本來的酒杯被擱在老遠的地方。
“那我怎麼知道,不過那葡萄你打算怎麼畫?也是好多的圓圈?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了,一定要畫的像,不然我可看不出來啊。”森特邊說著邊往酒館門口走去,我的天,這家夥是要跑路了。
“森特,你不許走,這可是老板交給你是事情,怎麼就到我身上了呢。”我趕忙開喊,然而森特卻一副我有急事的模樣就出了酒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