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貴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
“靠,你們倆耍我。”冬哥拿了毛巾使勁擦了擦臉,我說這不是給你洗臉了嗎,一會兒萬一要喝多了回去肯定是躺在床上就睡了,這提前洗個臉多好。
冬哥想了想說也是這個道理哈,不過你倆使壞不能不罰,來罰你們一人喝三杯。周貴說都是肖武幹的怎麼還算我頭上了,我轉頭看著周貴說我靠你這就把我給出賣了,明明是你出的主意我才實施的。
我和周貴一到底是一人喝了一杯,周貴抹著嘴說肖武這個人太壞了,以後得離他遠點,不能交不能交。
我們仨聊的挺開心,我偷著看了大黃一眼,嚇了一跳。大黃現在正端著杯摟著一個哥們在那發彪呢,非要跟人家喝酒不行。看來再好的學生喝多了都是一個樣,他這樣倒省了很多我想把他灌多的計劃,現在他自己就開始灌自己了。
我們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多,冬哥宿舍的六個人喝完就回宿舍了,我和高帥輪流攙著已經喝糊塗的大黃在後麵慢慢的走。剛進學校門口大黃突然就清醒了,非要叫著嚷著要去教室上晚自習,我和帥哥怎麼拉都拉不動。無奈我倆隻得拉著大黃去了教室。
教室裏隻有稀稀拉拉的十來個女生,大黃進了教室在座位上坐了會,突然就竄上了講台。
“打擾大家一會兒,我想說兩句。”
我已經站起來了,大黃衝我一指,“肖武你坐下,我現在沒事,我清醒的很。”我看了看大黃挺堅決的我也就坐下了,估計他憋的也難受一晚上沒讓他說什麼話了。
“我們來學校也有半年了,我們的大學已經過去了六分之一了。我不知道這半年來我整天都在幹什麼,每天除了玩還是玩,我真不相信這就是我們期待已久的大學生活。我家裏經濟條件不太好,我媽媽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家裏就靠我父親一個人勉強維持著。我是他們辛辛苦苦那麼多年供出來的大學生。我經常問我自己上大學來是為了什麼?每天都幹了些什麼?我是為了讓我的家人能過上好一些的富裕一些的日子,但是我每天卻在幹什麼,逃課、睡覺、不認真學習、喝酒,我對自己非常的失望,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生養我的父母。”
大黃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聽見有幾個女生小聲的對大黃說,“你別自責了,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對,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還有我身邊的同學,每當我看見他們現在的生活狀態,我都聯想到我自己,我們所有人的家境基本上都不是很富裕,我們每天逃課喝酒上網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家裏想過父母想過自己的未來!”
我蹭的站了起來,很大聲的問大黃,“那麼我們每天該幹什麼?一個大學生應該做的是什麼?”
大黃猶豫了一下,也很大聲的回答我:“按時上課,不能再喝酒上網逃課。”
我笑了笑,沒有反駁大黃,隻是很NB的掏出煙來,啪的一聲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就出了教室。我沒有走遠,隻是坐在教室門口拐角處的牆根邊,頭抵在牆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