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喝了口酒,接著說道:“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覺得可能是我不夠關心她吧,要不她也不會跟著別人跑了。”
“呦,這你都知道了啊。我還琢磨著要不要跟你說呢,前兩天我看見小蕊跟個計算機係的傻比走在一塊兒呢,那小子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簡直一朵鮮花 在牛糞上了的感覺。”
我連忙打斷婷婷的話,好家夥,本身冬哥就是一直在掩飾自己的感情,再這麼肆無忌憚的說下去,等會他再一鬱悶就不好收場了。我可是記得冬哥鬱悶的時候喝酒是有多猛。
我連忙端起杯來說道:“來來,咱門一塊喝一杯,都幹了啊。那睡,冬哥,你倒滿,拿著半杯酒來忽悠誰呢你。”
冬哥連忙倒滿,嘴裏還說:“我去,我忽悠你,我犯的上忽悠你麼我,就你那點兒酒量,還沒到我忽悠你的那個水平,來幹了幹了。可是你說的今天必須把我陪好了。”說完一口幹了。
我笑著指著冬哥杯底的一層橙黃色液體說道:“你那個杯底裏還剩那麼多呢,你剩酒啊你。”周貴連忙也說道:“就是就是,看我們喝的多幹淨,你留著酒準備養魚呢你?”
冬哥“我去”了一聲,把杯裏的那點酒倒進嘴裏,還把杯底朝上向我們示意了一下。結果杯子裏很不爭氣的滴下了一滴酒。我們都樂的哈哈大笑,讓冬哥很沒麵子。
實際上喝完酒把杯底衝上這個傳統早就有了,一般情況下以酒滴不下來為標準,要是那滴酒粘在杯口晃悠,沒滴下來,也算合格。不過一般人喝酒都喝不了那麼幹淨的,有一次我吹NB吹的迷糊了,嘩一下喝幹,也沒控一會兒就進行了這個動作,誰知道杯裏剩的酒就直接成溜的流了下來,被他們倆埋汰了好久。這次輪到冬哥了。
到了冬哥又自罰了一杯,才算平息了我跟周貴的埋汰。
兩瓶啤酒喝完,我們一人又要了兩瓶。我發現我的酒量是越來越好了,大一的時候就是四五瓶啤酒的量,現在喝完一杯多白酒又喝啤酒,都能再喝四瓶了。不過我已經有些迷糊了。
冬哥也沒好到哪兒去,拽著周貴的手跟婷婷絮絮叨叨個沒完。
“我,我告訴你們,雖然,雖然我跟我媳婦,呸呸,我跟小蕊分了,但是我們倆的感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其實,其實我也是感覺我們倆,在一起太累了,太累了,太累了。要不是我心灰意冷的話,就那個小子,就那個計算機的小子,他能把我王曉冬的女朋友搶走?他算個什麼玩意兒?
我是真覺得累了,倆人在一塊兒,也不開心,也不快樂,還天天吵架,一吵架她就哭,她一哭我就心疼。現在看著她開開心心的,挺好,挺好。”
冬哥一口把杯裏的啤酒悶了。周貴和婷婷也都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冬哥歎了口氣。
“唉,分了就分了吧,隻要她開心,快樂,她幸福,就無所謂了。她跟我說過一句話,家裏冷了,自然顯得外麵暖和。所以,就讓別的男人去溫暖她吧,我做不到了。就是想起來,還真挺難受的,嗬嗬,嗬嗬。”
我趴在桌子上,聽著冬哥的絮絮叨叨和偶爾周貴的一兩句**的聲音,忽然覺得無比煩躁,難受。我猛地抬起頭來,抓起身邊的一個啤酒瓶子,一回手啪的一下就磕在了牆上,瓶子嘩啦一聲變的粉碎。我一張手,手裏已經碎裂的玻璃落在地上。
屋子裏一下就安靜了。我抬起頭,嘿嘿的笑了兩聲,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去個廁所。”
我站起來推門出去,問了下廁所的位置,進去,洗了把臉,冷靜了冷靜,然後開始噓噓。噓噓完畢出來,回包間,在包間門口被服務員給攔下了。
“大哥,裏麵怎麼回事啊,那麼大動靜。”
我楞了一下,說道:“哦,剛才可能不小心碰翻了個啤酒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