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貴這幾天真的跟消失了一樣,沒了蹤影。問誰誰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有的時候好幾天都不回來一趟,回來也是躺下就睡,睡醒了就走,打電話也打不通。當然都在猜測他和婷婷出去鬼混了,也都沒在意。現在宿舍裏這些哥們們也都是有對象的人,也都沒象他那樣瘋狂。女人要陪,哥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
廣東的招聘會過後,全國各地的招聘工作組一組接著一組的飛來。石家莊的各個公司和河北的其他企業也都開始在我們學校開招聘會。這幾天上課的老師都不怎麼管學生了,也都默認了學生們的缺勤。招聘會一個接著一個,幾乎每一兩天都會有一場。
我身邊的同學們都在有條不紊的選擇著招聘單位,有選擇性的參加自己想去的招聘會。大黃是福建人,福建專場的招聘會開的那天,大黃可是做足了功夫。說句實在話大黃可能不是我們這些人當中能力最出眾的,但是表現能力絕對是最強的,平常說話都愛打個官腔,我們都戲稱大黃天生就是個當官的料,象他這樣的人就適合在官場中混。
帥哥卻沒怎麼參加那些五花八門的招聘會,隻是有針對性的參加了幾場石家莊本地單位的招聘,並且沒什麼大的收獲。據說帥哥畢業之後的工作已經有了眉目,參加這幾場招聘會,隻是給自己多一個選擇的空間。況且帥哥很明確的說,畢業之後他就回和他媳婦一起在石家莊奮鬥,然後買房結婚。別的地方不去。
周貴依舊聯係不上,偶爾在宿舍看見他,都是在睡覺,或者根本沒有和我聊天的意思。不過我對周貴的工作不是很擔心,他的家裏算是比較有錢的那種,也有一些產業,就算是他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回家子承父業做生意去,相信以他的生意頭腦也能幹的風生水起。
這麼算下來,就隻剩下我了。
我曾經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他們的意見,並且稍微透漏了一下自己想去外省工作的意思,結果得到了一頓臭罵,並且最終堅決的用兩個字給我結尾:不行。
我頭疼的不得了。好在招聘會並不是集中的,有些省份明年四五月份才會來,留給我考慮的時間還很多。
從跟著冬哥去參觀了一次招聘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禮堂。我很不適應那種環境,感覺自己和那個環境中的人們格格不入。
每天我都窩在宿舍打牌,既然老師不管了,本來不愛上課的孩子們都徹底的放棄了教室,宿舍裏反而變的熱鬧起來了。除了出門去陪自己女朋友的,基本上都在宿舍窩著。我們也是邊打牌邊聊哪個同學又簽了哪個單位之類的話。
這一天,我正打牌呢,忽然手機響了。我把那一把爛牌一扔,說道:“不打了,誰替我?”話剛說完周圍呼啦上來一群人,開始搶我的位置。我好不容易從裏麵擠出來,跑到宿舍外麵,掏出電話愣了一下,接了。
小美的聲音顯得有些憔悴的樣子,沒什麼力氣,聽了讓我有些心疼。“喂,在哪兒呢?”
我輕輕的回答道:“在宿舍呢。”
“下來吧,我快到你們樓下了。”小美用有些刁蠻的語氣說道。我忽然有些感動,好懷念的場景啊,她總是喜歡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每次都說的那麼認真,或許現在我該說:“這麼著急叫我下去,有那麼想我啊?”然後想象著她在電話那邊羞的紅了臉的樣子,回答我的肯定是一句:“呸呸,不要臉,快點。”